第26頁(第1/2 頁)
羅先林有些哽咽的道:「皇上還記得?」
趙楹道:「救命之恩呢,朕怎能忘?」又對眾人道:「不只羅將軍,朕和眾位愛卿同殿為臣十年,中間許多情義朕都記得。比如寇愛卿,朕記得新泰五年,海澈回京述職,當時晉了一篇關於水力的上疏,寫的實在是好,一看就是做了大量調查,又自己用心思考過的。朕著實欣賞海澈,就在王府安排了一場飲宴。其實當時別人都是陪客,朕只想請海澈一人而已。但是千不該萬不該,朕當天也請了嚴大人。嚴大人那天在王府就和海澈相談甚歡,自那日後,朕再如何示好,海澈也是冷淡的很了。」說到這裡,趙楹自己便笑起來。
寇亦青面帶羞愧的道:「是臣不識抬舉又不知好歹,辜負了皇上。」
趙楹笑道:「這如何能怪海澈你呢?嚴大人一向謀略過人,連朕還時常著了他的道呢,何況海澈你這般心地純淨、秉性耿直之人?」說著便向嚴鸞看了一眼,那眼神裡帶了幾分戲謔,又有幾分寵溺。眾人聽了又都笑出聲來。
☆、少女心事
第二十二章少女心事
嚴鸞當然不會接趙楹的眼神,只低頭道:「從前種種,俱是臣之過,今日皇上和眾位大人如何奚落,臣都不敢回嘴的。」
趙楹又道:「從前的事自是揭過不提了,諸位愛卿恐怕是為這幾日調職的事心裡彆扭吧。這件事確實怪不得嚴大人。朕剛才說了,諸位愛卿對朕的忠心朕是知道的。只是現在朕用了謝子湖任首輔,朕是剛剛登基,謝子湖也是新官上任。朕有一些新的政令要施行下去,全靠謝子湖推動。謝子湖想用他的心腹,朕不能不讓他用。所以這次委屈諸位愛卿,朕給大家陪個不是吧。」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在座眾人除嚴鸞外,就是寇亦青官職最高,寇亦青忙道:「皇上這樣說,臣等如何當得起?臣等本來心裡對嚴大人是有些埋怨,但今日聽嚴大人述說了過往的種種原由,又有皇上對臣等這般安慰,臣等心中再沒一點委屈了。」
趙楹笑道:「朕知道,諸位愛卿都是德才兼備的國之棟樑。大家先安心休息一陣,日後朕還要多辛苦大家為朕辦事呢。」
眾人聽了趙楹的話自是心安了不少,又說了些謝恩的言語。直到二更天,趙楹方叫眾人散了。
眾賓客走後,嚴鸞對趙楹道:「今日還回宮麼?」
趙楹笑道:「這麼晚了,你忍心趕我走?」
嚴鸞道:「那去書房吧。」
趙楹詫異道:「為何去書房?」
嚴鸞道:「反正我今晚在書房睡,你願意去我屋裡睡也行。」
趙楹只得跟了嚴鸞去書房。二人坐下,嚴霜讓小廝沏了茶二人邊飲著邊說些閒話。嚴鸞道:「你怎麼來了?」
趙楹道:「我怕他們還是怨你,就來看看。」
嚴鸞道:「你來了也好,這樣他們便更安心了。」
兩人正說著,卻見嚴鸞的一個貼身丫頭,叫萍兒的進來,先給趙楹和嚴鸞見了禮,才道:「老爺,鳳姐姐說她今日身體有些不適,已先睡下,就不伺候皇上和老爺了。還是請老爺和皇上回院裡休息吧。」
嚴鸞道:「夜已深,懶得折騰了。」萍兒不敢再說,便退下了。
趙楹笑道:「原來為了躲她。怎麼,伺候的你不滿意?」
嚴鸞搖頭道:「不是,她很盡心,只是她在你身邊那麼多年,對我們倆的事知道的甚多。又讓你慣得牙尖嘴利的,平時就總打趣我。要是今天讓他見到你在我這過夜,以後不知她又要說出什麼來。」
趙楹笑道:「怎麼是我慣的?她在我身邊時話並不多,到你這裡才變的這樣。」
兩人正說著,卻見門一開,鳳鳴走了進來。
嚴鸞皺眉道:「怎麼不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