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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他們那並不美好的初遇並不存在。
也沒有什麼該死的丟棄、販賣與虐待。
他們倆就只是在一個平靜的小區裡以鄰居身份相識的一對小朋友罷了。
沒多久,周池拎著一堆熟菜和幾盒粒粒分明的米飯回來。
他看著蔣擇和週一在角落裡低聲細語地說小話的場景,有些欣慰,說什麼都要留蔣擇在他家吃飯。
「而且叔叔還給你和你媽媽都買了禮物,你吃完了之後一道拎回去就行。」周池說。
至於那些禮物是為的什麼,在場的人都心照不宣。
——為蔣擇的牽橋搭線,為蔣宏偉出面蓋的印章。
但蔣擇作為一個深諳大人推脫之道的小孩兒,想也沒想地就說了不要。
「至少我的那份不要。」蔣擇說,「我的那份不管是吃的還是玩的,您都留給週一就行。」
接著,他毫不留情地拆葉霜竹的臺道,「送給我媽的那個我倒可以代勞地帶回去,因為她就是那種喜歡給人幫忙,但是卻又不允許別人一點表示都沒有的人。」
周池聞言,失笑,招呼著人上桌吃飯的同時還是偷偷地把送給蔣擇的小玩具也一道塞在了那個大袋子裡。
蔣擇最後抹嘴走人時,週一叫住了他。
「這個送給你。」週一說,從他皺皺巴巴的書包裡掏出了一個手工。
那是一個用白紙折的,又用彩色蠟筆上色了的蔣擇。
蔣擇一眼就看出來了,因為方方正正的小人身上的配色就那是他們倆最後一次見面時,他身上穿的衣服配色。
蔣擇對此記得清清楚楚。
一如他直至現在還能清楚地回憶起週一當時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和他揮手說再見時的表情又是怎麼樣的。
蔣擇沒推辭地收下了。
他沒問週一是在什麼情況下,又為什麼做了個有關於他的手工,只是拍拍胸脯地跟週一保證:「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罩著你的!」
第十三章 戰績 他那滿身的勳章可以證明!……
兩周後,週一入學了。
在寧城小學讀一年級,和蔣擇在一個學校。
金芝念及鄰裡之情地主動開口道:「反正你倆也忙,與其讓孩子早早地起床,或者臨近早讀鈴才把孩子送到,還不如把他託付給我,每天早上我或者我先生送週一的時候把他一道送去和接回來就行。」
對此葉霜竹沒什麼意見,也不扭捏地說了「好」,只說:「那以後小週一的早飯我就包了。」
兩人達成了協議的結果,就是蔣擇風雨無阻地搭上了週一家的順風車。
再也不用擔心在他媽媽的腳踏車後座上會被暴雨淋濕了。
而順風車內的日常就是兩個穿著校服的小朋友左手拿牛奶,右手拿雞蛋和三明治坐在後座上晃著腿吃著飯。
普通同齡人常有的拌嘴在這兩人之間卻從來沒出現過,有的只是和諧得不能再和諧了的場面。
雖然在學校的時候,蔣擇無處安放的作為一個鄰家哥哥的責任感似乎用錯了地方。
他到處和人宣揚週一是他罩著的小朋友,誰也不能欺負的話似乎反倒引起了高年級的逆反心理。
第一戰,蔣擇領著他半個班男生一起應戰了,未曾料想那半個班的男生裡臨陣脫逃了大半,只剩下了他平時的那些個「球友」。
儘管他跟著蔣宏偉學過點擒拿和搏擊術之類的,但是作為一年竄一大截的還在長個子的小朋友,體型差就是最致命的。
他把週一緊緊護在身後的結果,就是他揮拳揍別人的時候身上也捱了好幾拳。
後來還是週一跑去叫了老師,一邊指著蔣擇身上的那些傷一邊控訴那些高年級想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