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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頂山放心地走了。並且在宮明母親出院後,他又認真選了個吉日,真正為兒子下了聘禮。
他那天沒再親自去宮家下聘,家裡有許多賓客要招待。
訂婚後,唐澤和宮明來往的更加密切,也更加自然了。他們時常抽空去對方家裡看望彼此的長輩,盡些子女的孝道,儼然一家人的生活。他們還常一起出去和朋友們玩耍,唐澤的那些兄弟們已經開始煞有介事地喊宮明嫂子,宮明有時半真半假地答應,有時卻佯怒地去敲他們的腦袋。
陳俊有次對著唐澤嬉皮笑臉,說:澤哥,兄弟可真替你擔心。
唐澤也笑笑,大方地說:擔心什麼?擔心我有了老婆忘兄弟?不會的,你小子就放心吧。
陳俊忽然不笑了,一臉嚴肅,壓低聲音說:不是,澤哥,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你看咱們嫂子這麼漂亮,我真怕你吃不消!
唐澤一時沒轉過彎,說:不會,她很賢惠的。
陳俊表情特認真,說:你看,你還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是,這女人吧,越漂亮,男人就越想和她幹那個,那個幹多了,身子不也就垮了,哈哈……
說完陳俊又笑臉如初。唐澤當即拍拍他的頭皮,大笑說:你這小子!
後來,宮明總是躲著陳俊。唐澤問她為什麼,她紅著臉說你那個兄弟太沒正經,老愛開我的玩笑,真過分,咱們以後別跟他來往了可好?唐澤笑了,說他啊,就那副德行,對誰都沒個正經,你別跟他鬥氣,鬥不贏的,哈哈。
宮明聽了也沒再說什麼,轉換話題又和唐澤聊起了婚禮的事情……
唐澤和宮明的婚禮定在那年的中秋節,爺爺說那是那年中最適合他孫子結婚的日子。兩家交換過意見,事情就這麼定下了,接下來就是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在忙活婚事的時候,唐澤不禁又想起了那個奇怪的夢,那時候他也和宮明結婚來著,不想竟是好夢成真……他一直都把結婚那段看作好夢的。唐澤笑得一臉幸福。
可是這幸福沒能持續多久。中秋節的前一天晚上,唐家忽然收到宮家的來信,信上只簡短的幾個字:家生變故,不能久留,現求退婚,乞公見諒。
署名是&ldo;宮齊氏&rdo;,宮明媽媽的手筆。
唐頂山接著這封信,先是一陣憤怒,後來逐漸鎮靜下來。他一邊讓人通知各個親友婚禮取消,一邊想著如何去安慰兒子。他清楚唐澤現在的心情,兒子對宮明的愛已經十分深厚了。
唐澤跑去宮家的時候,時逢月夜。他一路奔跑不停,眼神在月光下顯得疑惑而悲傷,他甚至想這是宮明和他開的一個玩笑,等他到了宮家,一定還能看到宮明壞壞的笑臉。她對他總是那樣的調皮……
然而,他什麼也沒看到。
迎接他的,只有晃晃明月下陰森的林木和河水。宮家先前居住的小樓,連同旁邊的那些鄰居,此刻竟然一起沒了蹤影,徒剩下一片荒草,在月色夜風中瑟瑟發抖……
唐澤瘋狂地呼喊著宮明,但是沒有任何迴音。
他的喊聲逐漸嘶啞,低沉……他無奈地癱做在地上。
☆、兇殺
唐澤苦笑了,淚眼婆娑。
他牙齒緊咬著嘴唇,努力使自己掙脫一片記憶的深淵。口腔裡,一絲淡淡血腥。
螢幕上現出了海底生物的屏保。他應該發呆很久了。他將整個臉深深地埋進手心,氣息顫抖著悠長地穿越胸腔與聲帶,發出淒清的噪音。
他抬起頭。
滑鼠的移動使屏保退去,宮明的幽寒與美麗,再一次清晰地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