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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承認,她的氣質看起來很乾淨,如果不瞭解她,會覺得她是名值得親近的大姐姐。
午餐安安特意定在中環附近的那家米其林,上週就有人曾帶張照怡在此就餐。
她看著地點和座位先是愣了愣,安安自我介紹道:「我是沈煜知的家人,有筆資金想請你幫我打理。」
張照怡看了眼她的衣著打扮,「你的回報預期是多少?」
安安單手支著下巴,「你先回答我,你是否喜歡沈煜知?」
張照怡不假思索地點頭,「他人很好。」
「對你確實不錯。」安安將那沓照片推到她面前,補充道:「他這些年第一次動心。」
張照怡臉色剎白,久久說不出話。
「他以前從來不擠地鐵坐公交吃豬腳飯。」安安氣惱她妒嫉她許久,如今終於找到破綻,卻並不好受。
張照怡雙唇微動,「他在騙我?」
「你同樣也騙了他。」安安闡述完事實,摘下漁夫帽,讓服務員給她倒了杯香檳壓驚,「我會讓你幫我打理一筆財產,從中抽取的佣金可以讓你實現財務自由,而你的父親,我會讓人把他送到瑞士治療,後續費用我會為你承擔。」
張照怡不解,「你為什麼幫我?」
「因為你能幫我。」安安自顧自地同她碰杯,「在訂婚宴上拒絕他。」
當著眾人的面給他難堪,這樣印象會更加深刻警醒……
蘇富比拍賣會結束,沈煜知從倫敦繞道新澤西,安安裝作沒有看到唐發給她的簡訊,他的抽空,她不稀罕。
換好裝備,她和湯姆斯一起參加了課外的曲棍球比賽,競技場上,可以忘掉所有。
她打的入神,直到第七輪五比四險勝,所有隊員體力耗盡,躺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圓圈,大口呼著吸。
沈煜知坐在觀眾席上,和其他人一起鼓起了掌。
唐則是細心地去了醫務室,拿了碘酒和冰袋,她剛才看見安安被對手用球棍不小心打到,她僅是隨意揉了揉,等到人下場,她抬起那條寬大的運動褲,小腿上果然腫了一大塊。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安安說著,將衣服整理好,看向一旁的沈煜知,問道:「知叔現在不忙了麼?」
「明天下午走。」沈煜知將車輛駛向霍華德的私人診療所,那裡有從c國進口的活血化瘀紅花油。
安安鼻間微酸,捏緊雙拳,她最討厭他這一套,要麼就徹底別管她,她不需要他的假關心。
請來的華人廚師手藝其實並不差,她只不過是瞞著唐在熬夜備考。
這次,沈煜知頗為自信,以為她是吃不慣其他人做的飯菜,親自下廚,還是清一色的水煮。
安安啃了半碗西蘭花,終於等到他開口。
「安安。」
「嗯?」
「我即將訂婚,以後可能不會那麼有空。」
「恭喜。」安安把面前那碗已經冷透的藜麥粥全部喝下去,格外通情達理,「知叔你不用特意過來,我在這裡很適應。」
「能看出來。」沈煜知說著,站起身,叮囑道:「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照顧好自己。」
安安笑著沖他招手,「去吧,我會的!」
回到書房,沈煜知微捏了捏眉心,點燃一根萬寶路,輕籲出一口氣,眼中滿是疲憊。
中環的驚鴻一瞥,讓他確實有過衝動、自我麻痺,產生她們就是同一個人的錯覺。
正好,她們的名字裡,都有一個「怡」。
可後面發生的一些事,讓他頓時醒悟,這天底下,只有一個阿怡,就是他在主面前宣誓要保護一輩子的未婚妻。
但這齣戲依舊要繼續演下去,否則沈中正會立馬把他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