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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的同學聞到了不尋常的味道,氣氛躁動,有人看到了張青風他們的身影,不自覺的就轉頭去看角落裡的那兩張課桌的主人。
一個正趴著睡覺,還扣上了外套的帽子,一個低頭拿著筆寫寫畫畫,神情認真。
教室慢慢安靜下來,易支臉上不帶笑時看著很嚴肅,「晏紹,你出來一下。」
晏紹筆尖一頓,抬頭,然後放下筆,從喻斂身後出去。
易支又轉頭問張青風:「你進來看看,還有誰?」
張青風往前走了一步,抬眼在教室掃了一圈,沒看到那張臉,他又看了一圈,道:「好像不在。」
易支皺眉,大致數了一下人,全在這沒錯,隨即,他目光在喻斂的帽子上一頓,想起什麼一般,叫了喻斂兩聲。
喻斂睡眼惺忪的抬起頭,半張臉隱在寬大的帽子裡,只露出精緻流暢的下顎線,張青風卻一眼就認了出來,高聲道:「是他!是他沒錯!」
*
不算大的辦公室,該到的人都到齊了,幾人對質,張青風三人咬定是喻斂無緣無故動手打他們。
易支又問喻斂。
喻斂懶懶散散的倚靠在牆壁上,站沒站樣,他道:「看不慣,就打了。」
他口氣嘲弄,充滿了屬於王者的不屑,那張漂亮的臉蛋透著傲氣。
易支被這話氣到上頭,他又問晏紹。
晏紹清秀的面孔沒有表情,雙眸透澈:「他們在廁所威脅我,讓我鑽……」
他似是不齒,眼簾半垂,聲音輕的一陣風都能吹散,「鑽胯。」
張青風的班主任也知道這三人是個什麼德行,他板著臉問:「是這樣嗎?」
張青風憋著氣不說話,這個年紀的少年,有自己自尊,說出去的話,不願自己推翻,否則當時裝的逼,就成了傻逼。
用不著再多問,兩位班主任帶了那麼多班,也差不多明白了。
易支:「喻斂,你保護同學是好事,但是打架總是不對的,解決的辦法那麼多……」
喻斂看著白色的牆壁,對易支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最後易支讓喻斂寫五百字的檢討,就讓他回教室了,關於晏紹,也順帶走了,張青風三人被口頭教育後道了歉,外加罰寫檢討一千字,下週一升旗儀式上臺朗讀。
晏紹和喻斂回到教室,喻斂抽出一本本子,他側頭對晏紹道:「你不是說要報答我嗎?」
晏紹大概明白了。
喻斂把本子扔給他:「檢討,你給我寫。」
「好。」晏紹點點頭,「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做牛做馬,肝腦塗地,絕無怨言!」
喻斂:「……」
他捂著上半張臉,側過頭,肩膀聳動。
為什麼會有人把這麼雷人的話,說得一臉認真,操,太好笑了!
片刻後,他笑意平息,覺著晏紹這人不僅僅是書呆子,還是個有意思的書呆子,他問:「你叫什麼紹?」
「晏紹。」晏紹攤開書的第一頁,把名字給他看。
少年寫在書冊上的名字工整清秀。
「行,我記住你了。」喻斂指尖在他的名字上點了兩下。
嚴格來說,反派人物被主角記住不是什麼好事。
王二平湊過來問晏紹易支叫他們去是什麼事,晏紹隨口應了句「沒什麼事」。
他目前只知道,他曾找人把張青風打折了腿,至於為什麼,暫且不知,校園是個小江湖,一個混不好就容易遭報復。
下午放學,天氣陰沉了下來,冷風吹著,晏紹站在校門口,從書包小口袋中抽出小本子,一個硬幣被帶了出來,「叮鈴」一聲脆響掉在地上,滾了幾圈。
晏紹蹲下身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