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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紹是側躺著入睡的,經過一夜的時間,側躺變成了仰躺,但他半邊身體都沒了知覺,因為喻斂側向他這邊,晏紹半邊身子都被他壓著,如同小孩子抱著娃娃睡覺的姿勢。
——晏紹有點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了。
外邊天已經亮了,光線穿過薄薄的窗簾落進房內,晏紹動彈不得,又怕上課遲到,他用力掙了掙。
「別吵……」喻斂聲音低沉沙啞,以為是自家的狗,條件反射的抬手去摸狗狗的頭,結果摸了個空。
他的小臂砸在晏紹鼻子上,力道不輕,晏紹懵了一下,鼻尖傳來酸澀感。
喻斂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閉著眼隨手一模,布料觸感下是溫熱的體溫。意識漸漸回籠,喻斂睏倦的睜開眼睛,和晏紹微紅著眼角的眸子對上。
喻斂:「……」
「喻斂,我要起床了。」晏紹帶著鼻音道,還有點委屈的調子。
「你起啊。」喻斂聲音帶著濃重的倦意。
晏紹知道喻斂是有起床氣的,他覷了覷喻斂的臉色,儘量放柔聲音道:「那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讓一下?」
喻斂低頭看著兩人密不可分的姿勢。我——操!
他反應極大的往旁邊一滾。
索性兩人睡在靠牆的裡邊,他才沒摔下床。
就以兩人誰的位置來看,是不存在晏紹先動手的。
晏紹看到他的反應,心中略微忐忑,盤算著喻斂起床氣揍他的機率有多大,畢竟原文中也沒有過先例,唯一可知的就是喻斂起床後極度暴躁。
然而喻斂什麼也沒做,他揉了揉頭髮,整體心情看不出好壞,緊接著就下了床。
晏紹動了動半邊睡麻了的肩膀,也跟著起了床,他換了衣服,等喻斂洗漱完才進衛生間。
洗漱間,晏紹拿著粉色牙刷刷著牙,昨夜莫名的感性情緒散去,晏紹理智回籠,他對自己就這麼跟著喻斂回來了有些不敢置信。
他和喻斂稱不上多熟,他對喻斂的瞭解大部分來自於書中描述,但是昨天他似是看到了喻斂不一樣的一面。
晏紹含了一口水漱口。
他的思維是不是過於刻板印象了?
晏紹和喻斂一同下樓吃早餐,晏紹回頭往他家那邊看了眼,兩人一起去了學校。
今天是週五,清明節的前一天,學校連著放三天假,一天的課程上完,晏紹和喻斂罕見的再一次並行回去。
兩人在樓下分別,晏紹上了樓,回到租房門口,他輕輕把鑰匙插進鑰匙孔,轉動開啟了門,而後再動作緩慢的推開。
門內客廳,女人坐在縫紉機前忙活,晏紹探頭看了一圈,沒在客廳看到男人的身影,他推門進去,反手關門發出「咔噠」一聲聲響。
這聲聲響被婦女捕捉到,她轉頭看到晏紹,臉色大變:「你怎的回來了?」
晏紹踏出去的腳步一頓,收了回來,他站在門後:「我放學了。」
婦女放下手中的活兒,疾步走到晏紹面前,拉著他的手:「你先別回來,你爸剛去買酒了,等會撞上——」
晏紹沒動,「他為什麼要打我?」
婦女壓著聲音道:「你最近是不是在外頭惹事了?」
晏紹茫然不解。
緊接著婦女的話讓他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昨天下午,原身父親賭錢輸了,別人不讓賒帳,說認識他兒子,和他兒子有過節,他拿不出錢就被人打了。
原身父親就要把這氣撒在晏紹身上,晏紹昨天跑了,把他氣的不行,現在倘若見著晏紹,只怕家裡又要有一場災難。
婦人給晏紹塞了一百塊錢,讓他這兩天先別回來,原身經常夜不歸宿,婦人對此並不是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