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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是蘭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鄭重的開口，仰頭看她，“蘭要保護橘。”

橘怔了怔，隨即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她屈指敲了敲我的額頭，“蘭也是，對我最重要的人。”

她凝視著我的目光，讓我知道她沒有欺騙我。

我心裡忍不住甜蜜起來。

這就是橘啊，我的橘姐姐。

從來不會把我當成孩子看待，對於我孩子氣的諾言也總是認真的給予回應。

“那麼蘭要出門啦。”我鬆開她，露出一個元氣滿滿的笑容。

“嗯，玩的愉快。”

*

我每天的日常就是去村子裡任何可能的地方堵鹿神，但是今天忽然不想這麼幹了。

我蹲在溪邊，低頭看著自己在溪面上的倒影。

上面的女孩子有著白白嫩嫩的包子臉，五官稚氣但眉眼間藏著憂愁。

“蘭？”溪面上忽然又出現一個人的倒影，紅衣黑裙，是隔壁家的椿，“你在這裡幹什麼？”

“發呆。”我換了個姿勢，託著下巴繼續看著湖面。

“……”椿沉默了一會兒，又向我發出了邀請，“今天不去看鹿神嗎？”

我聽到這話，轉過頭眼淚汪汪的盯著她看。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過幽怨，她有些倉皇的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的問道，“怎……怎麼了？”

“嗚嗚嗚……”我忽然躥起來抱住她的腰。

說起來很丟臉，我和椿同歲，但是身高卻比她矮了一截，只到她的下巴。

“椿、啊椿……”我哭的上氣不接下去，看上去應該很可憐，因為椿看著我的眼神已經全部成了疑惑和心疼。

“別哭了別哭了。”她不時順著我的後背，幫助我得以喘過氣。

“喂，蘭你丟不丟人，都這麼大了還掉金豆豆。”椿背後的小樹林裡忽然躥出一道紅影，白髮紅衣的男孩赤腳踩在柔軟的草地上，肆無忌憚的嘲笑著我。

“湫！”椿警告了一聲，轉頭又開始哄我。

我被死對頭看到這麼丟臉的一面也著實沒臉皮再哭下去，只能收了眼淚，抽抽噎噎的躲在椿的懷裡自欺欺人權當自己看不見他。

“喂，”湫又叫了起來，語氣間小霸王的作風暴露無遺，“哭夠了就給我從椿的懷裡出來。”

切，才不出來呢。

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湫喜歡椿。

但是椿不知道。

或者說，椿知道，但她選擇了不戳破。

不過……

我看了看椿那雙清澈的眼睛，心裡還是更傾向第一個答案。

椿不知道，準確的來說，是不知道湫對她懷抱著的究竟是哪種形態的喜歡。

*

湫和椿是青梅竹馬，我和椿是比鄰而居。

但是我和湫的感情不算好，而且湫年長我一歲，從小就是村子裡出名的小霸王，和我同齡的那些孩子基本都被他欺負了個遍，和他關係比較親近的我尤其――只有椿是例外。

我曾跑到珮奶奶那邊哭過幾次，但往往在湫被珮奶奶教訓之後又被生龍活虎的湫逮到繼續欺負。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了去年。

湫自從去年成人禮回來之後，就不再繼續用行動欺負嚇唬我，而是一看見我和椿黏在一起就用言語奚落我。

哼，湫是討厭鬼，詛咒他一輩子打光棍。

我朝他示威的吐了吐舌頭。

*

最後，我和湫在椿的勸說再一次不甘不願的和好――雖然說明天見面、不，也許一會兒就可能再度回覆到兩隻鬥雞互相敵視的狀態了。

我蹲在溪邊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