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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的傷口比較深,縫了針。掌心傷口淺,只需要包紮。
過程中,謝柏儀沒有離開,她背對著梁宴清,默默流淚。
這會兒,她完全沒辦法思考。
梁宴清看著她微微抽動的肩膀,皺眉。
等到傷口處理好,他叫她,嗓子嘶啞,「柏儀。」
謝柏儀在臉上抹了把,轉過頭。
她像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白兔,紅眼睛,紅鼻子。
梁宴清笑了笑,「別怕。」
她咬著嘴唇,「我沒怕。」
梁宴清說,「你過來。」
她原地不動,兩腿萬分沉重。
他靜靜的望著她,「沒事了。」
謝柏儀默了默,視線落到病床邊血跡斑斑的衣服上,倏地哭出聲來。
她哪裡是不怕?簡直怕極了!
梁宴清下了病床,走過去,「不哭,嗯?」
他抬起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輕輕替她拭淚,語氣輕鬆,「你哭的我更疼了,心疼。」
比起疼,梁宴清後怕不已。
幸好他一時衝動跟著上樓,不然……
那樣的情況他想都不敢想。
他抱住她,摁在懷裡,「幸好你沒事。」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遇了危險,他從來都不顧一切擋在她身前,總是護她毫髮無損,難道還不夠嗎?
謝柏儀閉上眼,用力回抱。
梁宴清不睡醫務室,堅持回謝柏儀的小公寓。
校醫勸不住,囑咐清楚注意事項,便讓兩人走了。
謝柏儀扶著他往公寓樓走,春夜涼風習習,吹在身上有些發冷,直到進屋才暖起來。
她讓梁宴清去床上躺著,沒一會兒他便闔上眼,睡著了。
謝柏儀低頭瞧著他沒有血色的臉,淚水打轉,心裡難受的厲害。
過了很久,她才離開。
燈關了,門合上。
梁宴清驀地睜開眼,兩顆眼珠子在黑色裡像寶石一樣亮。
他動了動,齜牙咧嘴,真他媽疼啊!
32|第32章
兩人捱得近,能清楚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暖和的,熨帖的,好舒服。
窗外的雨聲似乎小了,卻也沒停,敲打著樹葉,劃過窗戶玻璃,像一首輕音樂,難得的不擾人。
謝柏儀側身,支著頭看他,「我還以為你走了。」
梁宴清平躺著,他又笑了,「本來想向你道歉,你說的有道理,我追人態度不對。」
她想起了那話,抿了抿唇,「我就那麼隨口一說。」
他一本正經的,「你的話我都放在心上。」
聽到這話,她心裡軟綿綿的,也平躺著,「今天那人,你知道是誰嗎?」
「彭白。」他並不瞞她。
謝柏儀想起來了,「就是廖梨均的粉絲,有點瘋狂那個?」
「嗯。」梁宴清側頭看向她,「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不關你的事。」謝柏儀自嘲,「以前我一直以為a市沒人敢動我,想不到真有膽子壯的,廖影后魅力真大。」
梁宴清說,「這事兒你別操心,我會調查清楚。」
「我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不會讓廖影后為她的粉絲行為買單。」謝柏儀理解錯了他的意思。
梁宴清聽出來了,她誤會了。
他解釋,「你手頭上正忙著修復專案,彭白交給我處理就行,若是真和廖梨均有關係,我不會饒她。」
她歪過頭,對上他的眼睛,直直相視,似乎在檢驗他這句話的真假。
片刻,謝柏儀「噗」的一聲笑了。
梁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