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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宴清笑,他取了吹風機,盤腿坐在地毯上,慢慢替她吹發。
謝柏儀睡得沉,沒醒。睫毛像兩把小蒲扇,靜靜的。
她紅唇微張,輕輕呼吸。
梁宴清看得一滯,心裡燙了下,移開目光。沒想到卻落到她修長的脖頸處,心裡又是一燙。
她身上穿的似乎是他的一件長t,因為領子寬大,露出了優美白皙的鎖骨。
梁宴清口乾舌燥,頭髮吹乾後立即走開,回了自己那間房。
翌日。
天氣放晴,空中浮動著瓦藍瓦藍的雲,清新明媚。
梁宴清要飛英國,團隊發現一位玉雕大師,他打算親自去拜訪。
他臨起飛時不忘對謝柏儀再三囑咐,雖然彭白已經解決,但出門仍要帶著保鏢一塊,不可掉以輕心。另外,彭白那邊,他派去的人也沒有撤退,二十四小時監控著。
謝柏儀應下來。
就這樣,梁宴清又走了,這一走又是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所幸謝柏儀也忙,每天花了大半時間修復清代宗譜古籍。而且這次,他們並不是全無聯絡,偶爾也會聊一聊電話。
所以時間倒也不難熬。
轉眼便是十一月底,宗譜完成三分之一的修復。至於埋在梁宴清心中的那顆雷——彭白,經過兩個月的觀察,她沒有一絲異動,甚至早刪了那條和謝柏儀有關的微博。
另外,這段時間,謝柏儀跟著林也去了兩三次花鳥市場,買了許多多肉植物養在梁宴清家的天台上。滿滿的擺了幾個架子,令人咋舌。她聽說這個季節多肉最容易養,想著到了明年,把天台變成一個多肉世界還挺好看。
雖然生活沒有大改變,謝柏儀也依然沒有把梁宴清追到手,但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當然,她刻意忘掉了蘭春的態度,故作豁達。
這天謝柏儀沒出門,她待在謝家老宅子。
程敬親自把做好的妃色格紋老上海旗袍送過來,這套旗袍花了近三個月,全是手工製作。當時謝柏儀一共選了三套,另兩套更適合春夏,故而排在了後面 。
戴悅讓謝柏儀穿出來看看。
她穿上了。
盤扣、大襟、高領、開叉,這幾樣元素每一個都不少,而每一處都剛剛好,就像長在身上一樣。
淨白細嫩的肌膚,盈盈一握的腰,筆直修長的腿。平仄多姿,楚楚動人。
程敬眼睛都看直了,他腦子裡鋪開一幀一幀畫面:蓮步輕移雲鬢垂眼眸,玲瓏倩影走過春和秋。
他心臟顫動,眸子裡有亮光,怎麼都滅不掉。
戴悅誇:「真是好看,程先生,你說是吧?」
程敬笑,不吝誇獎,「柏儀是我見過的穿旗袍最好看的。」他頓了下,又說,「伯母,您叫我小程就可以。」
戴悅喜上眉梢,「小程,你是有眼光的,我們柏儀呀,天生就是穿旗袍的。」
程敬動也不動的盯著謝柏儀,「您說的是。」
程敬的目光滾燙,謝柏儀被他盯得臉熱,她走到戴悅身邊,「伯母,您又在王婆賣瓜了。」
戴悅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溫柔的笑。
「伯母說的是大實話。」程敬再次看向謝柏儀,「柏儀,你有時間嗎?我有兩張今天晚上的話劇票,希望能邀請你一起去看。」
謝柏儀還沒來得及說話,戴悅便替她答道,「有時間,正好你們還可以先去吃個晚飯。」
程敬滿臉笑意,風度翩翩,「我正有此意,不知道柏儀肯不肯賞臉?」
謝柏儀不想,但伯母在邊上使眼色。
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旗袍,認命,想想又補了句,「我不看喜劇,也不看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