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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偏偏在學校碰上了。
彼時林也去學校接謝柏儀,搬了新家後一直還沒開火,今晚準備烹飪,於是約了她晚上一起吃飯。
路過圖書館,林也瞧見了那幾人,火氣蹭蹭蹭直往腦門上冒。她沉著臉,撇下謝柏儀就過去找她們算帳。
兩方都說了難聽的話,但那邊仗著人多,一言不合就開始動手。
謝柏儀不可能坐視不理呀,她讓保鏢過去把人拉開,話還沒說完,西瓜就躥了出去。
接著幾聲驚叫,鬼哭狼嚎。
當時謝柏儀也被驚住了,連忙把人送來醫院。
梁宴清聽完,太陽穴突突的,西瓜能耐啊。
「同學怎麼樣了?」
「狂犬疫苗打了,正在包紮傷口。」
「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
他問了科室,便徑直去了。沒過多久,他回來,「走吧,沒事了。」
謝柏儀問,「去替我道歉了?」
梁宴清沒否認,「嗯,賠了點醫藥費。」
謝柏儀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她倒沒說什麼。畢竟不管誰對誰錯,西瓜咬傷人是事實,這點她得負責。
林也默默翻了白眼,道什麼歉?賠什麼醫藥費?把她們送來醫院就算仁至義盡了。再說了,她們嘴那麼賤,要道歉也該她們道歉呀。
但她沒敢說出來,只能在心裡默道。
謝柏儀叫了林也兩聲,見她毫無反應,於是輕輕拍她的肩膀。
林也回神,「你說什麼?」
謝柏儀說:「今晚我不去你那兒了,改天吧。」
林也明白,「行,正好我今天也沒有下廚的興致了,那就下次。」
林也走後,梁宴清沒忍住,「你這交的是什麼朋友?」
謝柏儀理所當然,「好朋友啊。」
他搖搖頭,「性子比你還暴躁,你倆在一塊,我真不放心。」
「帶我去吃什麼?」她沒理這茬。
梁宴清抬手讀了表,還早。
他突然心思一動,「老爺子唸叨你很久了,去看看?」
謝柏儀想也不想,一口答應,「好呀。」
老爺子喜歡謝柏儀自有他的道理。
老輩的人講究傳統美,講究中國式生活,這丫頭有那點味道。不像梁因,一身國外風氣,不靜。
另一個,他別的不愛,獨獨只愛茶。謝柏儀一手不錯的茶藝就是跟著老爺子學的,自然更得歡心。
所以一見面,老爺子樂開花了,非要立時檢查她的茶藝。
梁宴清故作不滿,「我剛回來時也不見您這麼熱情,您這心可長得有點兒偏啊。」
老爺子瞪眼,「你這臭小子懂什麼。」
謝柏儀親密的挽著老爺子,「宴清哥,這你都不明白呀,只能證明你泡的茶沒我好喝唄。」
老爺子贊同的點頭。
梁宴清摸了摸鼻子,被嫌棄了。
老爺子剛得了二十克極品六安瓜片,自樹齡兩百年的古樹,穀雨後期採摘,用其第二片成熟的葉子製作而成,珍貴得很。
謝柏儀都害怕自己把它毀了。
她用中投法沖泡六安瓜片,90°水浸潤三十秒,85°水沖泡,茶葉瞬間成了上中下三層,香氣便散開,悠長高遠。
謝柏儀奉了一杯給老爺子,老爺子喝一口,眯著眼睛笑。
梁宴清也端起來喝,略略苦澀,在舌尖短暫停留,醇正回甜。
他挑眉,再喝了一口。
老爺子見狀,中氣十足笑兩聲,神色滿意。
他說:「柏儀,你也嘗嘗自己的手藝。」
她在他們的目光中嘬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