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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的話觸動了青畫,她想的卻是全然不同的另一個方面,她輕聲問:“那,如果一下子放呢?”
“那就毀了一罈好酒啊,酒毀了,釀酒的人也沒多少好處。”
青畫又問:“那怎麼才能做到最好?”
小姿以為她總算聽進去了,高興得眼睛都眯起來了,攬著她的肩膀偷笑,“小姐,好酒總有主料,把
最重要的東西釀好了,新釀的酒可比人家珍藏幾十年的香!太子說到底是對那個死人痴心而已,這種人
不動心則以,一動心死心塌地,只要你撬動了他的心……”
小姿的話青畫只聽到前一半,好酒總有主料,那殺人的毒藥也總有主料……墨雲曄一條命怎麼夠填
寧府上不滿門的冤魂?她要報仇,就要毀他最在意的東西,把他的主料給毀了,就等於毀了墨雲譁其人
吧!
她懵懵懂懂想著,不知不覺鬆開了手、放開了懷裡的小瓷瓶,思路卻越來越清晰;當年墨雲曄嫁禍
爹爹、殺寧錦,所有的一切只為一個“權”字,她要報仇,首先就要讓他這個叱吒風雲攝政王無權無勢、
一敗塗地!
毀他最愛,奪他心神!
“小姿,謝謝你。”小姿笑呵呵地提著燈出了房門,青畫又下床把懷裡的瓷瓶放回了原位。
少頃,晨曦初露,陽光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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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皇帝大壽,宮中熱鬧非凡,到處張燈結綵、美不勝收,宮女、太監們忙進忙出,每一個都是汗
涔涔的:雖是初春草木未開,綵緞金綢卻已經把枯枝敗葉點綴得繁花似錦。
大壽之日,青畫是個閒人,這閒人自然是抱個暖爐往人少的地方鑽,圖個舒心透氣罷了;再者,她
實在是還沒安穩下心思去前殿見墨雲曄,能捱到午宴便捱到午宴,這首選的地方便成了御花園。
御花園之中,光禿禿的樹枝已經有好幾處泛了綠,雖然只是零星的一點一棵卻鮮亮得很,園中人不
多,與前殿的情形是天壤之別;青畫抱著暖爐靜靜地邁步在狹長的小徑中,不經意地,就聽到一陣稀稀
疏疏的琴音,像是春水點破屋簷一般地傳來。
這個時候,誰會在這兒彈琴?她抱著顆好奇心,輕手輕腳地靠近琴音的源頭……那是一個朱簷的小
亭,亭中梁木都是朱木雕飾,她與亭於隔著個小潭,潭中還有去年乾枯的幾枝蘆葦擋著,她只能依稀見
著亭中有個朔紫衣衫的人在撫琴,那人身姿穩健卻與周遭毫不相融,宛若離世一般。
沒想到這青雲宮裡還有這種人物,青畫不禁想起了青涯那一長溜的隨從跟隨的囂張絨褲模樣,相較
之下,頓時失笑;原來是她一葉障目,以為皇家子弟都如青涯一般跋扈無才。
那人彈的是支清新淡雅的曲子,青畫音律不熟,卻聽著那曲子甚是耳熟,只是她挖破了腦袋也摟不
出什麼;她本就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小家碧玉,上輩子當相女她喜歡拖著一身懶骨頭爬牆闖江湖,這輩
,子當臣女她喜歡曬太陽搗鼓些醫術毒蟲,橫豎都不是溫婉鶯燕的命格,她既不風雅、也裝不了風雅,也
一難怪上輩子秦瑤可以把她踩在地上。
一曲終了,那人稍稍轉了轉頭,青畫便隔著稀疏的殘敗蘆葦,見到那人的背影,她最先看見的是那
人的束髮……那發黑如墨,束髮便顯眼異常,那是個紫色的玉質束髮,上面依稀鐫刻著一些圖騰之類的
印記,襯著他墨髮三千煞是好看:只是青畫卻僵直了身子……
那紫玉,她見過的,曾經她也替某個人用它綰起髮絲,她還記得那玉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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