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頁(第1/2 頁)
如此一來, 皇室裡不滿謝寶扇的宗親更多了,謝寶扇和皇室的矛盾雖說還未浮露出明面, 卻有不少朝臣已經察覺。
一晃眼,已經半月有餘, 長安到遼東的官道上每日都疾弛著飛奔的驛馬,遼東那邊仍然沒有傳來攝政王李善的訊息,而攝政王妃徐綺兒的靈柩已經運往皇家陵園安葬。
這日早朝, 謝寶扇剛坐上宣政殿的寶座, 她的目光掃視堂下站著的朝臣,便道, 「怎麼不見端王?」
保文侯李泉站出列,他躬身回道,「回稟太后,端王這些日子操持攝政王妃的喪禮,只因太過勞累,今日上了摺子告假。」
謝寶扇眉頭輕蹙, 她轉頭看向禮部尚書,「攝政王妃的喪禮原是禮部的職責,你們莫非是見攝政王不在,便有意懈怠,還將端王也勞累的病了?」
那禮部尚書是陳寶復,升任尚書不到一年,乃是六部裡最年輕的尚書,他心裡叫苦不跌,皇親國戚的喪禮一向是由禮部主持,那端王硬是率領幾位皇親搶了禮部的差使,他又往哪裡去說理呢?
現如今端王勞累病了,倒又成禮部的不是了。
可是眼下並非申冤的時候,陳寶復躬身說道,「是臣等失職,還請太后責罰。」
謝寶扇不緊不慢的說道,「既是如此,禮部尚書陳寶復革去一年俸銀。」
陳寶復領罰,那謝寶扇又轉頭看向御前大總管洪全,「宣太醫院的張其正,命他往端王府好生照看端王的身子,攝政王還未有訊息,朝延正是用人之時,只望端王能儘早病癒,為朝廷出力。」
洪全亦回復稱是。
說完端王告假一事,保文侯又開口了,他說道,「回稟太后,距離上回接到攝政王在海上失事的訊息已有半月,微臣以為,攝政王只怕凶多吉少,朝廷不宜空抱希望。」
那保文侯一邊說,一邊用眼角觀察謝寶扇的神色,他在注視到謝寶扇的目光正看向自己時,略微躬了一下身子,接著又道,「朝政繁忙,一味的將精力放到搜尋攝政王的事上,微臣只怕會耽誤國事,想必攝政王在天之靈,也不願意看到此情此景。」
謝寶扇臉色陰沉,她掃視保文侯一眼,又看向站在前列的六部尚書,點出徐錦的名字,「徐大人,哀家可曾誤了國事?」
徐錦在朝為官多年,為人精明,他回道,「回稟太后,並未耽誤國事。」
謝寶扇又轉頭望著保文侯,「既是並未耽誤國事,不知保文侯的話從何而來?」
保文侯啞口無言,這時,只見忠義侯站了出來,他是二公主的公公,前幾年因陳駙馬在國喪期間鬧出寵妾滅妻的醜事,忠義府被狠狠發落過一回,因此忠義侯心裡始終對謝寶扇頗有怨恨。
他站出列,拱手對謝寶扇說道,「太后,保文侯並無此意,只因攝政王久久沒有下落,究竟該如何料理後事,到底還是得有個說法兒。」
他們這幾位都是宗室的保守派,自從李恪登基以來,攝政王推行新政,以忠義侯,保文侯等人為首的保守派,是一股強大的反對力量,攝政王的新政因此受到不少的阻力。
此時,他二人同時站了出來,不得不讓謝寶扇心生警惕,謝寶扇看著忠義侯,她緩聲說道,「說法自然要有,卻不急在這一時,真相未能調查清楚前,誰也不能草草結案。」
忠義侯接著追問,「朝廷已投入大量的人力財力,敢問太后,可曾調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謝寶扇冷冰冰的說道,「事件未能查清,便是有眉目,也不宜在此時公佈。」
忠義侯略微沉吟片刻,接著說道,「太后所言甚是,只是眼下攝政王還未能尋回,此前攝政王曾在福建主持修建港口一事,臣等提議暫且停工。」
謝寶扇冷冷一笑,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