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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接過粥去,總覺得心裡有些窩火。
「有護工在,你們都回去吧,看見你們就心煩。」
「回什麼回,我已經安排好了,大家輪著到醫院裡陪床,今天第一天,就讓小南來。」
「陪床?」屋內的人都吃了一驚,在傅家從來沒有陪床這一說。
「你,明天。」夏媽媽指著傅文濤。
「我?」傅文濤感覺自己上了賊船。
「不需要。」老爺子皺眉看著夏媽媽,「不用你來指點江山,我不需要陪床,別自作聰明。」
老爺子極力反對,但夏媽媽並沒有搭理他,真的定了陪床的值班表,要大家按著順序來。
本來以為大家會不樂意,但是意外的,大家都沒有說反對的話,真的就按照值班表來了。
老爺子從抗拒到接受,看起來是被迫的,但是似乎過程也沒有想像中的曲折。
無論來陪床的是傅南錦,還是傅文濤,亦或是傅爸爸,病房裡都很安靜,大家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國外還有一攤子事情沒有處理,大家都各有所思,但是在病房裡,都沒有人再提起這件事兒。
夏媽媽會在家裡做好了飯,有時候是要夏兮送過來,有時候是自己送過來,只有夏媽媽來了,病房裡才有了一些鮮活之氣。
老爺子住院住了大半個月,傅南錦去陪床時,總看到老爺子坐在輪椅上安靜地看著病房外的天空。
他老了,真的老了。
傅南錦來這裡時,兩人基本上不太說話,傅南錦也不當著他的面處理公司的事情,兩人就大眼瞪小眼地乾坐著,逢著週六日時,傅南錦會帶安安過來,只有這時,才能看到老爺子臉上有點兒高興的樣子。
「公司裡你們想怎麼樣?」老爺子身體不好,但是也不是住院就能治好的,所以住了大半個月,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說這話時傅南錦正在給老爺子收拾東西,傅文濤也在。
聽到老爺子的話,傅文濤看了一眼傅南錦,傅南錦頭也沒抬,只是收拾東西的手頓了頓。
老爺子這些天也不是什麼都不管,秘書那裡傳來的訊息是公司要重選董事會主席,股東們就站成了幾隊,一隊是站傅文濤的,一隊是站傅南錦的,還有一些是想趁此把傅家踢出局的,站傅文濤和傅南錦的都是少數,真正要搞垮傅家的佔了大頭。
當年的危機多虧了傅南錦力挽狂瀾,自從那以後,這幾年,公司裡的事老爺子有些力不從心,他到底是年齡大了,兒子們不在身邊,對傅文濤也不是全然信得過,而且以傅文濤的能力也做不到權衡整個公司,而即便是傅南錦在公司的那些年,老爺子也不太敢把權利下放,畢竟傅南錦不是一個會被人掌控在手裡的人。
所以,到頭來,他身邊沒有一個可信的人。
他今年已經八十多了,算來算去,真正屬於他的也就是這家公司了,是他唯一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證明瞭吧。
老爺子要求去住酒店,傅南錦沒說話,直接開車把他帶回了家,夏媽媽在傅媽媽的幫助下做了滿滿一桌子菜,一進屋便香味撲鼻。
傅文濤本來想走的,但是聞到香味就有停了一下步子。
這段時間傅文濤也遵循著夏媽媽的規定去陪床,雖然和傅南錦兩人在一個空間裡時火-藥味很重,但是夏兮看他還是比以前順眼多了。
夏兮覺得自己就是太善良,就好比說惡人做了一輩子壞事,突然做一件好事,便能讓她軟了心,她對自己說你這樣不好,容易三觀不正。
但是拋開親老公視角,傅文濤和傅南錦兩人本來就是競爭關係,傅文濤不是好人,傅南錦做的有些事情也不見得光明,在某一個程度上,兩人不愧都姓傅。
「要留下一起吃嗎?」夏兮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