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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接下來就是男主了

第26章 樓梯

是他們進入黃金鎮之前遇到的那隻東西，辛深河還記得舒菀稱其為白鵺。

單長山有鳥，如雉，文首，白翼，黃足，名曰白鵺，食之已嗌痛。舒菀說過它好像是可以辨別人的善惡的。

&ldo;她還真是沒完沒了，&rdo;舒菀看樣子像是趕過來的，身上還穿著他在酒店裡看過的那件一次性睡衣。她看著那隻浮在半空中的小東西，神色多少帶點不虞，&ldo;這客棧待不了了，明天我們就走。&rdo;

舒菀過來以後，那隻小東西開始變得乖覺，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像是生怕被誰給打了似的。辛深河心裡明白剛剛作怪的恐怕就是它了，有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靠近舒菀。

&ldo;你是貓頭鷹麼，一到夜裡就不安生。&rdo;舒菀走到白鵺身邊，順著它背上的皮毛往下擼了一把，也不知道她是在和自己說話，還是在和那隻形狀奇怪的小動物說話。

辛深河也頗覺得不好意思，自進到黃金鎮裡來，她多次救他於危難中。承不承她的情是其次，但怎麼說都是給人添了麻煩。思及這一層，辛深河誠懇地說了一句抱歉。

舒菀應下了這句抱歉，今晚的意外就算揭過去了。那隻小東西察覺了舒菀沒什麼惡意，蛇一樣的尾巴繞著舒菀的胳膊打了個圈兒。舒菀捏住了它尾巴根兒，把它抱了起來，讓白鵺的臉正對住辛深河，&ldo;它像不像人的臉？&rdo;

辛深河卻不是太認同她的這個看法，它的臉太過於猙獰了，看上去更像猿猴一些。心中這麼想，他也就這麼說了出來。

舒菀卻不以為然，&ldo;人要猙獰起來，比它這副模樣還要猙獰。&rdo;說著，她捏了捏白鵺的尾巴根，讓它露出一個呲牙咧嘴的表情。

辛深河看著它呲牙咧嘴的模樣多少有些發怵，有意識地離那隻小東西遠了一點，&ldo;那得多壞的人。&rdo;

&ldo;也不用太壞，&rdo;舒菀垂著眼睛看她懷裡抱著的白鵺，&ldo;普通人壞一下，就夠你吃不消的了。蔣斯年不是壞了那麼一下，就把我們帶到了那樣的地步。&rdo;

辛深河不明白她這句話。

舒菀也知道他不明白這句話，神色疏淡地解釋，&ldo;你以為我們之前的處境是說書人一人造成的？&rdo;

辛深河插嘴，&ldo;還有老闆。&rdo;

&ldo;是，還有她，&rdo;舒菀剛想起來似的，輕聲呵了一下，像是想笑又沒笑出來，&ldo;但蔣斯年起到的作用也不小，他夠瞭解你。&rdo;

&ldo;怎麼說？&rdo;

舒菀沒再說話了。正是因為蔣斯年足夠瞭解辛深河，才確信了他一定會回去找他。如果自己沒有跟去，那麼被夢纏上的就只會有辛深河一人。

被夢纏上的普通人，只能在負面情緒中沉寂，被接連不斷的崩潰情緒徹底淹沒。

蔣斯年足夠瞭解辛深河，而老闆足夠瞭解舒菀。所以她知道舒菀一定會跟著辛深河過去，將計就計地強迫舒菀想起與自身有關的過去。

這兩個人沒有狼狽為奸，卻偏偏歪打正著。

想了這麼多，舒菀緩緩吐出一口氣，挑了簡單的一句話說，&ldo;你這個外甥，是真的恨你。&rdo;

辛深河不知道如何答她這句話，家醜不可外揚，但蔣斯年表現得太過明顯，而他又不知道具體緣由，只能由它去。

舒菀沒讓他答話，接著說了下去，&ldo;你大概不知道，我在之前遇見過你們舅甥兩個。&rdo;

這句話說得有些突兀，辛深河卻直覺她這句話裡也有故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