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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去公司的時候,不能帶上我?為什麼我的家長會,你不能來?為什麼我不可以真的是你的孩子?」
——「傻孩子,因為你是顧如琢啊,你註定光芒璀璨,這樣的你,是不可能當程家的孩子的。」
他從未聽過她對他有過這樣的要求,這甚至是他聽她第一次提起程家兩個字。
——可為什麼,偏偏是這句話。
為什麼他們,離別前都沒有別的話來留給他?
金琳如是,程方雪如是。
「顧如琢?」
「金琳一死,他不就被程家吃死了麼。他這個人,重感情。」
那個冬夜,搜救人員把他們接走時,他沒有想這麼多,他只是似哭似笑,一邊發抖,一邊哭,他說:「你們救救她,她不會死的,我把車開出來了,她不會死的。」
而救援人員只是摸摸他的頭,告訴他:「孩子,不要難過,她會在天堂看著你。」
陡然夢見往事,顧如琢感到一陣無名煩躁。
他很難真正被惹毛,他相當討厭被什麼東西困住的感覺,這是其中之一。不是因為他出不來,而是竟然有東西會把他困住。
他睜開眼,才察覺自己是喝醉了酒,不小心眯了一會兒。
ktv包間裡安安靜靜,沒人唱歌了,一堆醉鬼都倒在沙發上睡覺,只有何淺和吳羽光還精神著。
顧如琢起身,又開了一瓶香檳,蜜色的酒液混著冰塊倒在杯子裡。
「誒!顧哥,你醒了!」
吳羽光望見他醒了過來,諂媚地過來幫他端茶倒水,還詢問他要不要幫忙加檸檬片。
顧如琢:「?」
他眯起眼睛看他,聲音沙啞,眼神卻帶著幾分冰冷的警惕:「幹什麼?」
吳羽光還沒來得及把對岳父的發言腹稿講出來,顧如琢的手機就震了起來,是梁靜給他打來了電話。
他提前跟梁靜報備了今天的行程,這時候打來電話一定是急事,他隨手接了,聲音微微放鬆了:「餵?」
他這時候的聲音像沒睡醒,梁靜一聽就知道:「你喝酒了?我跟你說一聲,劇組那邊佈景出了意外事故,有個水泥鋼架垮塌了,程不遇他們正午正在那邊拍戲,但……」
顧如琢後面都沒聽完,當即掛了手機,說:「我離開一趟。程不遇那邊出事了。」
「什麼?」吳羽光也是一個激靈,他跟著顧如琢的腳步就往外沖,顧如琢用一雙喝醉的、微紅的眼睛望過來,也是有點疑惑,但很快判斷出了他的作用——顧如琢伸手一抓,揪著吳羽光,把車鑰匙遞給了他,居然還十分的有條理,「你開車,我喝了酒。」
「……是是是,好好好。」吳羽光不敢不遵命,同時也覺得十萬火急起來——程不遇出事了?出什麼事了?要不要緊?受傷了沒有?
顧如琢的意思是他可以跟著去,是吧?
兩人一路風馳電掣,吳羽光飆車,帶顧如琢這個醉鬼。
該醉鬼出門前甚至沒有拿手機。
ktv中,何淺顫抖著接起了梁靜的電話:「餵?是梁姐姐嗎,顧哥他走了,忘了拿手機。」
梁靜差點被氣死:「他是豬!他是豬!話都不聽完!我是說劇組出了事故但無人傷亡,拍戲進度終止一天,要他如果看到什麼小道訊息別著急上火!他是豬!」
何淺也不敢掛電話,就乖乖聽梁靜罵了十分鐘。
今天劇組佈景突然坍塌,場景和道具師正在搶修,程不遇本來可以放假,但是按捺不住看熱鬧的心理,一起加入了道具組,幫道具老師捏花。
他開始考慮,道具師看起來也挺好玩的,做手工也可以成為一件正經的工作,他或許可以拜個師,以後沒事兼職。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