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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是假的。”我說。
看起來特別美好的東西就是假的,看起來特別殘酷而我又沒有辦法改變的東西就是真的。
現實總是殘酷的,比如我清楚地知道,眼前的杜秋山就是假的,我有無數個理由來證明他是真的存在,也有無數個理由來證明他壓根不存在。
人就是一個矛盾的集合體。
“我是真的存在,歲歲,我回來了。”杜秋山再一次告訴我。
我不再說話了。
我不想糾結這個事情,我深知杜秋山是幻覺,又怕杜秋山是幻覺,更怕杜秋山因為我面對現實而消失不見。
不是所有的病人都想要好起來,如果這個疾病能夠讓我過得更好,讓我更快樂,減輕我的痛苦,那這個疾病對我來說也就不屬於疾病,而是良藥了。
判斷一個病症是否屬於疾病的範疇,是用正常人的標準來判斷的,可是並非所有的人都要做正常人,一萬個人裡總有那麼幾個是非正常人。
如果在不傷害別人的情況下,做一個非正常人能夠讓自己活得更好一點,那為什麼不呢?
我認為自己不能好起來的想法,就像我認為杜秋山不能消失一樣那麼堅定。
“我有點累了,我要睡了。”我說。
在杜秋山出現之前,我要麼是整夜失眠,要麼是連著好幾天嗜睡,我一連吃了好多精神類藥品,偷偷加大劑量,每天嗜睡,食慾嚴重下降。
被苛刻對待的胃,連嘔吐的慾望都沒有,心臟的位置像是在嚴重抗議,有時候心跳過速到讓我懷疑自己下一秒就要死掉,有時候心臟還會像針扎一樣疼。
睡覺時,心臟會感覺到負擔很大,喘不過氣,胸口很悶,可是深呼吸後,發現好像也沒有太大問題。
我把枕頭用軟乎乎的小熊墊得很高,自己躺上去,這樣好像能夠減少心臟的負擔,胸悶的感覺會明顯好很多。
為了睡著,我自我催眠自己正在被怪獸盯著,所以我不能動,不能發出太過於劇烈的喘息聲,我必須要睡著,否則我就會被怪獸抓走。這個方法有時候靈,有時候不靈。
我無法再面對黑暗,必須要在床頭開一盞燈,我總是在黑暗中聽見奇怪的聲音,我會聽見有人靠近的聲音,有腳步聲,也有鐘擺聲,也有喘息聲。
我很害怕,只能把眼睛閉上,好像那個人貼到了我眼前,下一秒就會要了我的性命。我惜命,因為我要等杜秋山回來。
杜秋山回來後,我停了一段時間的藥,不過因此,我出現了嚴重的戒斷反應,想要嘔吐,心跳過速,嚴重的時候,就倒在地上,因為身體的條件反射而捂著心臟渾身抽搐。
有一回,我半夜三點半起來,可能磨磨蹭蹭地在客廳亂走了一會兒,去倒了杯水,不想吵醒杜秋山,所以我的腳步儘量輕,像踩在消音的棉花上一樣。
後來我暈倒了,身體抽搐的時候我還有知覺,我再醒來時,時間是在四點多。我醒來的時候,在大口大口地喘氣,像剛上岸的魚,我感覺自己只失去了幾秒鐘或者十幾秒的意識,然而我醒來後,身上的羽絨服外套是冰冷的,渾身都冷。
我很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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