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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渙噘著嘴委屈巴巴:「讀書好累啊,我都沒有一點時間玩了。」
他上完王舉人的課還要聽小妖怪們給他講課,講完課他還要背書,背完書基本就沒什麼時間玩了。
他本該講一講王舉人的,但是他其實根本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自然也說不出王舉人的教授方法有哪裡不對,只是本能地覺得讀書很累。
他不知道這樣填鴨式的教學是有問題的,只知道自己每天都在讀書,從早讀到晚。
他不知道王舉人其實根本沒有教到他什麼東西,他獲得的知識全是方塊裡的人教給他的。
不知病由,無從說起,只能最直白地敘述自己的感受。
可他不說,秦婉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緣故,只能安慰他:「讀書是很累的,你爹當年讀書的時候也很累,每天要看很多書,寫很多字,這是很正常的。」
林渙差點就要淚眼汪汪了,聽了這話又把眼淚憋了回去,仰著頭問:「真的嗎?」
「嗯。」秦婉講了個他爹讀書的事兒,「當初我和你爹剛成親,臉皮薄,不好意思跟他說話,你爹呢,忙著準備科舉,飯也跟不上吃。」
林風起呆在前院讀書不吃飯,秦婉急得很什麼似的,又不敢去叫他,過了半下午見人還不回來,才悄悄兒地去書房門口看了一眼。
桌上的點心早就被吃完了,林風起正在奮筆疾書,秦婉以為他不餓呢,結果就看見他連灌了兩杯茶進肚子裡——感情是把水當飯填肚子了。
秦婉哭笑不得,連忙進去叫他吃飯。
結果林風起水喝多了,肚子脹得很,還不停出恭,場面實在搞笑,到最後兩個新婚夫妻就沒有什麼隔閡了,也算因「禍」得福。
這會兒說起這事兒,秦婉臉上還帶笑。
林渙也聽得津津有味。
他爹現在官當久了,越發嚴肅了,難得還有這麼青澀的時候。
聽著聽著,他又忘了說讀書的事兒了。
好在秦婉答應他,說過兩天要帶他出去玩。
上回去了葫蘆廟,那地方實在有些狹小,更何況秦婉仍舊想去寒山寺補一盞燈。
因為有這根胡蘿蔔吊在眼前,林渙倒也忍住了枯燥的學習。
主要是王舉人最近上課頻頻走神,根本沒關注林渙。
寒山寺在姑蘇城外,這個林渙是知道的。
方塊已經唸叨了兩天的「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了。
林渙還沒學詩,也不知道張繼是什麼人,卻也被這首詩的意境給吸引到了。
甚至想攛掇著秦婉晚上坐船去廟裡。
然而被殘忍地拒絕了。
臨近法會,廟裡的和尚們都很忙,每日都有數十個僧人坐在大殿之中參禪。
寺廟的牆壁上也鐫刻了那首出名的《楓橋夜泊》。
曾經的寒山寺大約是沒有什麼姓名的,耐不住這首詩實在太過出名,沒念過什麼書的人都會惆悵地念一句「夜半鐘聲到客船」,這地方住也就稱得上人流如織了。
雖然在林渙眼裡它和葫蘆廟沒什麼區別,只不過大了些,人多了些。
但是方塊很激動啊?
他們那可沒什麼寒山寺,聽說林渙直播間有名勝古蹟,一傳十,十傳百,一群人擠進來圍觀了,禮物唰唰唰地增長。
他們都在指揮林渙到處去逛逛看看風景。
林渙看著那些亮晶晶的特效美滋滋的,帶著幾個下人就開始逛起來了。
因為是方塊裡的人在指揮,林渙也是瞎走瞎逛,很快脫離了大部隊,到了略微有些偏僻的院子裡。
這地方沒什麼人,林渙鼻子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他人小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