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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道人上前：&ldo;你是何方妖孽，還不快束手就擒……&rdo;

&ldo;嘖，妖孽？就當是吧……我借這身軀，也就只想行一些被放置了多年的趣味之事。&rdo;

那童子微微一笑，昂首一步踏出。

&ldo;其一，妖言惑眾者，該死。&rdo;

火光竄起，竟是那兩名道人莫名自焚，火勢迅猛，只聽悽厲慘號，二人皆殞，留下一地焦痕。

&ldo;妖怪……這是妖怪啊！&rdo;

眾人見之大驚失色，想要逃跑時，來不及了。

&ldo;其二，&rdo;童子再發話道，&ldo;愚昧自私者，該死。&rdo;

二步踏出，哀呼迭起，在場諸人中剛才略有惡言的，一個不漏，盡被無端而來之火焚燒殆盡。

&ldo;你……你是何人……&rdo;

有人抖抖索索地跪倒在地，但還有膽子提問，寧死也要求個明白。

&ldo;何人……方才也有人問我一樣的問題，&rdo;他挑挑眉，&ldo;我是何人，我原以為我明白，現在發現，不明白自己是何人的，何止我一個……&rdo;

&ldo;其三，&rdo;他繼續道，&ldo;冷漠旁觀者，如你們。你們有曾想過這個問題‐‐你們，又是何人？&rdo;

那些剩下的人，都面面相覷，並不明白她說這話的意味。他們有的是為避戰亂逃到此處的流民，有的是三四代前便長居於此的本地人。他們各有不同，只不過今夜，他們做了一件相同的事。

&ldo;留下在場諸位，是因為你們心裡都明白，那對母子，是無辜的，&rdo;他道，&ldo;世上哪兒來的瘟神，皆是凡人抵不過天命而臆造出來的東西。因為自己命不長，所以就要怪罪別人活得久‐‐你們是這樣的人。&rdo;

他們皆沉默不語。懦夫，無論何時，都是懦夫。

&ldo;我聽說，君子以遏惡揚善，順天休命。方才其一者，是揚惡之人；其二者，是行惡之人；而空有憐憫卻袖手旁觀者，無視惡行，那便不是惡了麼？所以‐‐&rdo;他緩緩地道，&ldo;你們，也該死。&rdo;

大火再來，一片嗚呼哀哉，當真是引火自焚，一個都沒逃過。

大火過後，又是一片死寂。原地只剩下那名童子，與童子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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