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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我找到了！&rdo;楊蟬笑道，&ldo;我找到趣味了！世人如何看我，我不在乎！我求的不過是那剎那的趣味！即便化妖，化作世人口中的妖物、怪物，又何妨！&rdo;

迦南靜靜地聽著。

&ldo;所以，人如何，妖又如何！你母親鎮守此山多年，行善助人，卻終究抵不過一日成魔！方才那故事，我也曾說與她聽，可你知麼，我說與她的故事，跟說與你的，是不同的……你辨得了真偽麼？這世間，何為真，又有什麼便是假的？你見這一洞山景，美麼？是真麼？是幻麼？你是狐是人，你辨得清麼？要辨清麼？！&rdo;

‐‐要辨清麼？！

這個問題問怔了她懷裡的狐生子。

那撫於腦後的手暗中施力，迦南一身獸毛便逐漸褪去。

&ldo;你給我記住，不會騙人的狐狸，是蠢狐狸、死狐狸！橙兒在那裡躺著，就是給你個告誡：活著的，就是比死了的強。現在，你還難過麼？&rdo;

她將手移開，懷中的孩子已是恢復成孩童的容貌了。

迦南望望洞中角落裡那座小小的狐狸墳，墳中埋著橙兒，它不會動了，而它的兄弟姐妹卻還活著，還能好好地陪著迦南，繼續以後的路。

那活著的，就是真的；那死了的，就都是幻了……

接著，他的父親推門而出，沉聲向楊蟬稟報：&ldo;那人……死了……&rdo;

而他的手上，沾了一點血跡。

第二十四章 業障

暗室內，三人無言，寂靜預示不祥，沉默自添壓抑。

迦南躲在龍延身後，他不敢看，又好奇。那個數時辰前還殺了他狐狸的人，已經死在那裡了，滿身傷痕慘不忍睹，這一切，都是楊蟬所為。

但是‐‐

&ldo;人，是你殺的。&rdo;一句話，不是問詢，已是篤定的結論。

楊蟬半跪在那屍體身側，一斜眼，室內殺意畢現。

龍延沒有回答，也不否認，面對這具屍體，神色異常地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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