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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朝樹下望去……
第十一章 監視另類和諧社會工作者下
尹正冬耐著性子趴在這棵樹上已經有三個多小時了,今天的任務是拍下跟蹤報道的素材,在“素材”沒有出現之前,他只能維持這個姿勢一直待在這顆足夠承擔他體重的樹杈上。
搞什麼?尹正冬暗咒一聲,那傢伙進去快兩個多小時了,怎麼還不出來。
他悄悄伸展一下腿筋,以免長時間的不活動導致麻痺,但是,當他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顯然已經晚了,他的下肢麻得無法動彈。
見鬼!他又是一聲暗咒。
他困難地向前挪動幾分,期望緩解窘境,可是,顯然效果不大,下肢依舊麻痺。
要是能抽根菸轉移注意力就好了,他暗想。
於是,尹正冬把他“老婆”——數碼相機的鏡頭一端暫時擱牆頭,另一端用手托住,騰出一隻手摸衣兜裡的煙。
經過一翻“艱辛”的摸索,他終於抽出了一根大前門,這煙的包裝和價格看著不上檔次,但是比駱駝一類的洋菸還要好抽,是他心頭大愛,不論去什麼地方採訪,他身上總是藏著一兩根大前門。
他嘴裡歪叼著大前門,空出來的那隻手又放回了“老婆”的“興奮點”——快門,眼睛一瞬不瞬地透過鏡頭密切注視牆內的情況,沒有點菸的意思,幹這類偷拍的活計他從來不抽菸,純粹過過乾癮而已,一是怕暴露,二是生怕捕捉不到想要的那一瞬間。
他的職業說好聽點是“娛樂記者”。往難聽的說就是“狗仔隊”,不過他可不承認自己是狗仔隊,怎麼聽怎麼扎耳,娛記再怎麼被貶低,好歹還是新聞工作者不是。所以,他喜歡稱自己為“監工”——監視另類和諧社會工作者。
幹“監工”地。尤其像他尹正冬這樣的頂級“監工”,無不是久經考驗,於烈火中成材,他曾經為了偷拍某老闆和某明星的“性福生活”,買通酒店保潔員,飛天做了蜘蛛俠;也曾經為了抓拍別墅中未婚待產的女明星。企圖迷暈看門的藏獒,未果。被該犬追出,把他藏身地小屁車撞得車震十級,颳得“桃花朵朵開”;還曾經為了與對手同行搶拍某大明星的私生子,僅憑兩瓶礦泉水過了三天……
就像現在,他為了隱蔽拍照。搞了一副野戰軍地行頭,又把臉塗了一層迷彩,就算是他老母見了。也要隔幾分鐘才能認出他。
哎呀呀,沒辦法啊,八卦人人愛看,名人隱私人人想知,口頭對“監工”不屑,還不是照樣去報刊亭掏錢買份八卦娛樂週刊,誰讓廣大的人民群眾好這口呢,供求關係嘛!
所以,成就一個頂級“監工”,必須具備捕風捉影的洞察力,比小強還強的生存力,比變色龍還變的隱藏力,無中生有的渲染力,不怕白眼地預防力,和被人發現後躲避追殺的逃跑力……
當然,所有之中,重中之重,應該要有做“奴”地覺悟。
這年頭,動物比人幸福,不管是養來吃的,還是養來寵的,奴隸卻是人人都來做的,生活中有各式各樣的奴,過地是“奴”的生活,為錢的,是錢奴;為權地,是權奴;為房子的,是房奴;為車子的,是車奴;為網路的,是網奴;工作領域不遑多讓,如他們這類做報紙的,都是報奴。
其中,做娛樂,是新聞行業裡最悲慘的豬狗奴隸生活。
所謂的豬狗奴隸生活,有順口溜為證:吃的苦比耕牛還重,遭的罪比童養媳還深,得不到爆料比低保戶還慘,撲來的罵名比淫賊還多。
言而總之,總而言之:
一個字形容——慘!
兩個字形容——慘慘!
三個字形容——慘慘慘!
儘管悲慘,儘管是豬狗奴隸生活,但是,它還是一份有盼頭的職業。
沒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