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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護現場秩序的學校保安和借調來的警察也被現場氣氛感染,均面色嚴峻,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互相作用之下,更是加重了緊張和壓抑的氛圍。
百生情態不一而足,有的人神情焦急,不斷昂首翹盼;有的人雙手合十,嘴裡喃喃有詞;有的人靠在父母懷裡。不敢看放榜區;有地人則在顫抖的擁抱中,互相給彼此打氣,就如同現在的馮晶晶和沈櫻。
沈櫻抖得如同大風中地樹葉。一半是因為冷,另一半是因為焦慮帶來的害怕。她緊張地擁抱馮晶晶,臉埋在她的胸口,不敢看放榜區,哆嗦著嘴皮子說:“晶晶……我會不會……不過?要是……不過……我都沒臉……見爸媽和他……沒臉……回去……我的明星夢……全靠這個……了……”
馮晶晶僵直地抬起手臂,拍拍她的肩膀,勉強笑說:“我們應該榜上有名,你放心吧,只是名次靠前靠後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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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其實她心裡很沒底。藝術不可量化。它不是規則,不是法律,不是數理化,不是簡單的“1+1=2”,不能用白紙鉛字寫成條文律令規定下來。佩佩貢獻它只有大概的規範。它是觀念產生的物質,它可以被感知,但不能抓住的似是而非地東西。
藝術這玩意。說你好,你就好;說你不好,你也就不好,沒有準繩。
生前潦倒落魄,死後名利皆至,可謂是多數藝術家的生平寫照,要不然,梵高的向日葵為什麼在他生前,得不到眾人的認可,把他貶損得一無是處。一幅畫十幾個錢也無人光顧,在他死後,卻被評論家發掘出。肯定“向日葵”的價值,進而他地畫價被捧上了天。畫壇地位自此確定;陶淵明也是如此,生前為一小小縣令,門閥地位使然,不得進階高位施展抱負,不得已詩酒田園,寧靜致遠,聊以排遣,胸中萬丈溝壑,無人得賞,常是悵然徘徊於野,慟哭而歸,直到他逝世百年後,昭明太子編撰《玉臺新詠》才把他的詩作價值發掘而出,給予很高評價,其後的肯定評價也接踵而來,他地詩作逐步確立為中國文人精神的一個表徵。
表演藝術考試有考察點,考評老師也是根據考察點給考生打分,考生表現太差自然刷下,可要是大家水平都處在一個起跑線呢?這時是全憑考評老師心裡那把尺度來衡量一個標準,每個人的觀點又不一樣,得出的分數也不盡相同。
況且,甭說藝術考試,連正兒八經地學如何演戲,也是沒有具體詳細教材的,主要靠老師言傳身教和他的實踐教材講稿,多少有點像過去學藝需師父口耳相受的意思,大約從古至今的“藝”都是如此師傳徒承下來的,真真切切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所以,藝術的考試裡,誰又敢說自己是百分之百地有把握?
況且,前幾天的新聞報道說,今年的國立電影學院實際地報名考生是9358人,表演藝術類考生是7625,表演藝術類考試是該電影學院所費時間最長的,接近一個月地時間,初試、複試共刷去考生
因此,參加最後的三試考生是
要在這843裡謀得150名額中的一席之地,談何容易,無異於在重重包圍裡殺出一條血路,直至殺得自己也頭破血流。
因為,佔得150名額中的一個名額,並不是真正結束,關於這一點,大家心裡明鏡兒似的。佩佩貢獻
在這種情況下,躊躇滿志,必定被迎頭痛擊。
馮晶晶心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當然,也不是對自己不抱希望,也不是別太把自己當回事,而是要像《肖申克的救贖》裡的安迪那樣,懷抱著最好的希望,但預做最壞的打算,僅此而已。
突然,裡三層外三層的人頭猛地騷動起來,像受到驚嚇的蜂巢,蜂群狂湧追擊。
“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