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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是個比較外向的女孩,她略瞪夏天楠一眼,朝二樓高聲說:“阿姨,愛情是不講年齡差距的。”
見樓上沒有反應,她俏皮地對他吐吐舌頭。哼,我要你媽媽對我另眼相看!
“快,閃開!”夏天楠一把推開桑柔。“譁啷”,一個大瓷瓶從天而降跌在地面,砸得粉碎。桑柔機靈靈打個冷顫,要是瓷瓶砸在腦門,不開花才怪!
“哎呀,不好意思,我正打掃呢!桑小姐沒事吧?!”芳姐擔心地從二樓欄杆處探腦袋往下望。
“沒……沒事。”桑柔虛軟地笑著。
夏天楠礙於芳姐侍候母親多年,不便發火,只好說:“芳姨,你下次別在危險的地方打掃,把瓷瓶挪到安全的地方去。”
“芳姐,我的藥水滴完了,快來幫我換藥。”夏母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芳姐身後,冷冷地命令道。
芳姐誠惶誠恐地應聲,急忙推著輪椅,二人消失在西邊的走廊。
“天楠,我是不是很令人討厭啊?”桑柔盯著二樓樓梯說道。小曼也見過夏母,她是否因為自己搶好友男朋友的行為而表現出討厭?
夏天楠笑著輕彈她的小腦袋,“在亂想什麼呢?你們是第一次見面,她怎麼會討厭你呢?想討厭你也沒有理由啊!何況,你是那麼可愛。”
“可……可是,我搶了……”小曼的男朋友,這句如魚鯁在喉,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搶了什麼?”
“你媽媽的寶貝兒子!”
夏天楠仰頭大笑,神態說不出的瀟灑,反倒顯得桑柔小家子氣。他一手提行李,一手擁著侷促不安的桑柔,帶她上二樓。“看來,你需要好好認識認識我媽媽。我是個遺腹子,媽媽為照顧我吃了很多苦頭,不要緊張,畢竟,她也是你的媽媽。時間有的是,我先帶你回房吧。”
“這畫的是什麼?好奇怪的一副畫!”桑柔的注意力完全被廊道牆壁上掛的一副畫所吸引。
一般歐式別墅的內部佈置,正對著大廳的廊道牆壁上掛的如果不是風景畫,便是家族先人肖像畫。夏家是歸國華僑,出於國人習慣自然沒有必要掛先人畫像,但是牆壁上掛的絕非風景畫。偌長的廊道牆壁空空如也,只掛著唯一一副人物油畫。
兩個人物處在畫面中心,色調陰暗而混亂,似乎吸收所有的黑暗、陰冷和不幸,再將黑暗的特質釋放到空氣中,恰如其分地融和廊道兩旁無盡的陰森。
“是有點奇怪,畫面表現的是兩個睡夢中的新婚夫婦被狂風挾裹,在天空飄搖的夢魂幻覺,暗示十分不幸的愛情……”
“是你畫的嗎?”桑柔心中忽然打個突突,背脊串過一陣寒意。
“可愛的桑桑,你問了一個絕妙的問題。”夏天楠隱在微暗處,說話時臉上的光忽明忽暗,晦暗莫測。“原畫作者是一名奧地利畫家,名叫柯柯西卡,他愛上當時有名的才女阿爾瑪。無奈,她是個有夫之婦,他只有借畫傳情,畫下這幅《風中新娘》,表達自己不幸而堅貞的愛情。之後,柯柯西卡告別阿爾瑪上戰場,等他回來時,阿爾瑪已經離婚並且再嫁。最後,柯柯西卡為他這段無法善終的情緣獨身一輩子。你現在看到的是一幅仿畫,我整整花了三年時間才略微得到幾分神似。”低沉的男聲配合悽迷的愛情故事,令人不禁產生幾許愛斷情傷之痛。桑柔不敢想像真畫的神髓是否更令人不安。
“對了,沒事不要去西邊盡頭的房間。”
(三)第二天
輕柔的鋼琴聲如水漣漪緩緩盪開,幽幽地充斥房間的每個角落。桑柔聽出這首鋼琴曲子是小曼最喜歡彈的——《北平的冬天》。本來是節奏非常歡快的曲子,可是現在卻是那麼幽怨,誰在彈鋼琴?桑柔好奇地循琴聲上樓,向黑暗之處溯源。
她輕輕踩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