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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審訊室出來以後,旁邊的男同事想了想,還是問她,&ldo;秋醒,要不要把他動機的最後一句話給刪掉?&rdo;
張秋醒頓了頓,後說道:&ldo;不刪,按照刑法,不管多條罪狀還是少罪狀,他的結局都是一樣。&rdo;
後來的幾個月,因為工作量太大,張秋醒也把陳炎燚給拋在了腦後。等到再次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好久的事情。
&ldo;秋醒……&rdo;有個同事叫住她,&ldo;有個犯人給你寫了封信,說是你的高中同學,讓你回家再看。&rdo;
&ldo;高中同學?&rdo;張秋醒蹙著眉頭,在腦海裡面細細回憶。
同事是個心急的女孩子,見她一副懵懂的口吻,趕著說道:&ldo;是啊,就是幾個月前殺了繼母的那個陳炎燚‐‐前幾天剛被執行槍決。這是他執行槍決之前寫的最後一封信,說是要交給你。&rdo;
同事說到這裡,故意曖|昧地頓了一兩秒,&ldo;告訴我,你跟他是不是曾經有過一頓什麼往事?不然為什麼那個時候他對你念念不忘。&rdo;
不是熟人,說這些只是與己無關的八卦口吻。
張秋醒接過她手中的信封,冷下聲來說道:&ldo;如果是你,願意跟這樣的人牽扯上關係嗎?&rdo;
每個月除了分別定點打錢給父母以外,張秋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開銷。她性格生來冷淡,周圍也沒有人願意同她交好。時間久了,不僅在人際交往方面省了一大筆開銷,而且工作上效率也大大提高。
因此,在別人工作一年還沒有解決溫飽問題的時候,她已經開上了屬於自己的小車。不是什麼大牌子,只是簡單能夠滿足個人出行需求。
忙完工作以後,天空早已是散落滿星星。張秋醒如往常一般離開,手裡還抱著一大堆未處理的工作和私人信件。
但這次,手放在方向盤的時候,她卻頓住了。
陳炎燚那封信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難道裡面有什麼隱藏的內涵?那為什麼不在審訊的時候交代呢?
還是說……他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事情?可她看上去也不是什麼熱枕的人。
無論如何,張秋醒都決定先拆開信封。
信紙是最普通的a4紙,純白扉頁只落下簡單幾句話。筆鋒凌厲,跟他頹喪的氣質倒有很大的出入。
&ldo;張秋醒親啟:&rdo;
&ldo;你知道我高中自|慰的時候想的都是誰嗎?&rdo;
&ldo;是你。&rdo;
信紙下一秒被丟到了車窗外,觸碰到地面的瞬間還連著彈跳好幾下,不知道最後落到哪裡。
張秋醒素來淡然的臉上此刻也浮出點點紅暈。說不出是羞是氣。
人渣不愧是人渣,臨到死前想這些不著調的事情。她單手撐著腦袋倚在車窗上,心裡還團著股氣。
在高中畢業之前,她對自己的外貌完全沒有半點研究興趣。每天梳著一成不變的馬尾,穿著洗得近乎透明的校服,誰會對這樣的女生感興趣
更何況,當時陳炎燚出名全校不僅是因為他壞,還是因為他帥。
不知道從高一什麼時候開始,他交女友就像換衣服一樣頻繁。剛開始他還專門對年段裡面長得好,讀書不錯的女孩子下手,到後來就逐漸葷素不忌。
張秋醒能注意到他,也是因為他的陰差陽錯,禍害好學生,從而使自己霸佔年段第一的道路愈發平坦。
但這也不足以成為他招惹自己的原因吧?
現在人不在,計較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