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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到一半,他被雍寒重新提了起來,對方淡淡的嗓音從耳旁落下:「抓穩了。」
謝存栩愣了愣,還來不及思考他話裡的意思,就直接被塞進了雍寒的衣領裡。
對方鬆開手,身體倏然傳來失重感,他驚慌失措地蹬著兩條後腿踩上對方的胸膛,兩條前肢緊緊掛在雍寒的衣領外。
衣服中帶著對方體溫的熱氣從腳底一路上湧,謝存栩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後背緊貼雍寒的身體,腳下還踩著對方的胸肌。
熱氣很快烘暖他的身子,卻沒有要下褪的趨勢,還在不斷地往他頭頂上沖。
片刻之後,謝存栩在自己砰砰亂撞的心跳聲裡,就被雍寒的體溫煮熟了。
甚至就連雍寒也察覺到他體溫的異常,略帶詫異地低下眼眸,伸手來摸他毛茸茸的狗臉,「怎麼這麼熱?不會是被風吹發燒了吧?」
紅著張老臉被摸來摸去的謝存栩:「…………」
同時咬牙切齒地腹誹,摸什麼摸?沒見過狗害臊嗎?
最後雍寒就先帶他回去了。
路上經過藥店,還買了根體溫計。
在藥店裡看雍寒付款時,沒養過寵物的謝存栩還無知無覺。
不料等雍寒回到客棧裡,摸出手機搜尋過後,拎高他的狗尾巴,就要將體溫計推進他的屁股縫裡。
謝存栩的表情瞬間凝固:「…………」
然後鑽進書架後足足躲了有兩個小時。
好在後來他的體溫降了下去,雍寒也就沒有再按著他量體溫。
晚上吃過飯以後,陸遠行在二樓挨個房間敲門,給大家送書。
嘉賓們各自在雍寒即將帶走的那本書上挑一句話,作為送給雍寒的臨別祝福。
而作為回禮,雍寒也要寫一張明信片,貼在客棧裡的牆上。
大家挑完句子以後,陸遠行最後去雍寒房間送書,還給他帶去了鋼筆墨水和明信片。
雍寒寫完明信片,下樓去貼。
謝存栩聽著樓下的熱鬧人聲,知道對方一時半會回不來,跳上書桌去翻那本《我是貓》,想看看其他人都給雍寒送的什麼祝福語。
大多是一些富有人生哲理的句子。
他撐著狗腦袋陷入思考。
其實也正常,除去陸遠行以外,雍寒和這裡的任何人都沒什麼私交。他們也不會在書裡留比較私密和情緒的句子。
更何況,節目組安排的送書環節,雍寒甚至可能都不會翻開看一眼,飛機落地到家以後,就直接拿出來擺進書架裡。
他忽然也很想在對方這裡留下點什麼東西。
雖然眼下能不能回去還是個未知數,但假如有能夠回去的那天,那麼在他回去以後,他和雍寒就將再無任何關係。
娛樂圈是圈子不假,但大圈子裡還有小圈子。
他們原本就像是兩條毫不相干的平行線,各自在不同的圈子內生活和工作。
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這點事實都不會因為一隻狗而改變。
沒有人會知道他曾經和雍寒朝夕相處,也沒有人會相信他曾經是雍寒養的那隻狗。
他這段離奇的經歷沒有在雍寒那裡留下任何痕跡,一如他當初毫無預兆地闖入對方生活。
狗窩和玩具是鰻魚飯的,小衣服和小帽子也是鰻魚飯的,沒有什麼是謝存栩留下的。
如果有機會回去,那麼再次在工作場合見面的時候,他們大概就真的會是對面不相識了。
不確定對方會不會翻開這本書,謝存栩沒膽子直接用鋼筆寫字,最後擰開旁邊的墨水蓋,將爪子尖伸進去,沾了點黑色墨水。
書上雖然沒有他想說的話,但有他能用的字。
他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