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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開始在心中反覆默唸。
我是狗,我是狗,我是狗。
我沒有在佔他便宜,我沒有在佔他便宜。
雍寒看得有趣,伸手去捉他的爪子。
謝存栩卻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視野裡暗光微微一晃,就看到雍寒的雙手落下來了。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爆發力,他瞬間身體彈起,搶在對方之前,兩隻爪子捧住雍寒那張臉,對準對方的右側臉頰,吧唧一口親了上去。
雍寒霎時頓住,眼裡流露出幾分驚詫。
回頭時就見狗崽子又擺出一副懺悔的表情來。
他瞬間瞭然,狗崽子這是被他臉上的表情唬住,以為他還在為襯衫的事生氣,同時又詫異於狗崽子通人性的程度,卻也沒有多想,抬手捏住他的後頸肉,表揚道:「崽崽乖。」
謝存栩愣住,半晌後有點不好意思地抬爪抹了把臉。
一人一狗在家度過了獨處的七天假期。
假期結束以後,雍寒就開始了為期半個月的新電影路演活動。
路演需要在全國各地跑,謝存栩沒有滿月,也沒有打疫苗,雍寒把他單獨留在家裡,囑咐家政阿姨每天上門來照看他的吃喝拉撒。
四十天大的時候,謝存栩的乳牙長了出來,已經可以吃泡在奶裡半軟的狗糧,走路不再像之前那樣搖搖晃晃,偶爾左腿絆右腿。
體型也比剛被雍寒買回來那會兒大了點,已經不能再把身體塞進男士拖鞋裡。爬上雍寒買的那輛兒童越野車後,從座位上抬高前肢,甚至能夠輕鬆碰到方向盤。
當然,論起最大的變化,還是要說他的狗毛。
滿月以後,他身上的狗毛竟然不再直著長,反而變得越來越卷,越來越像純種泰迪的幼犬。
中途陸遠行抽時間過來,帶他去寵物醫院打過一次疫苗,也對他的變化感到頗為驚奇。
雍寒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裡,謝存栩一隻狗堪稱是無法無天。
白天家政阿姨離開以後,直接開小車進雍寒的書房,然後把車停在書桌旁,爬到到桌面上,抱著雍寒閒置已久的平板,用他從角落裡翻出來的觸屏筆上網和打遊戲。
晚上還要偷偷摸摸竄上雍寒的大床睡覺,蓋對方的被子,摟對方的枕頭。
整個行為就是徹徹底底的鳩佔鵲巢。
偶爾睡前憂思一下,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回去。更多的時間裡是心寬地享受自己狗生中快活的獨居日子。
然而這些天太過於放縱,以至於他都忘了雍寒會在半個月以後回家這件事。
對方拎著行李箱進門的那天傍晚,他差點就要當場翻車。
當時他趴在雍寒的書桌上玩切水果,聽到玄關響起開門的動靜時,嚇得從桌山彈起來,抖著爪子退出遊戲,把平板推回原位,踩著抽屜和櫃子上的把手跳進車內,扶著方向盤一路橫衝直撞地往書房外開。
卻因為過於緊張而失了準頭,車頭重重撞在門邊牆上,在空曠安靜的房子裡發出巨大的聲響。
響動爆發出來的同時,他敏銳地聽見站在玄關口的人,停下了換鞋的動作。
謝存栩:「……」
顧不上把車開回原位,他動作飛快地從車裡爬下來,撒腿就往遠離車的位置跑,恨不得立即在雍寒面前撇清自己和小車撞牆這件事的幹係。
跑到一半時,他聽見雍寒抬腿往客廳的方向走來,彷彿料到是他犯了什麼事般,語氣低沉地喊:「崽崽。」
謝存栩被他叫得一個趔趄,順著身體帶出的慣性和衝勁摔倒在地,時隔半個月左右,再度以滾雪球的方式咕嚕咕嚕地滾到對方腳下。
最後以四腳朝天的姿勢,仰躺在地上和垂頭看過來的雍寒四目相對。
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