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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嬴少艾。&rdo;花酌酒努力控制自己的語氣，&ldo;你只告訴我，人是不是你殺的。&rdo;

&ldo;你剛剛說過我和他們有仇。&rdo;

&ldo;有仇但是你殺了三十口人，他們都和你有仇嗎?&rdo;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好像隨時都會崩裂。

&ldo;斬草除根的道理你懂的。&rdo;

&ldo;那關翔呢，你為什麼要留下他?&rdo;

少艾還沒開口，花酌酒就止住了她，&ldo;你不用說了，我來說。你留下關翔，是為了排除你的嫌疑，也是為了證明你的寬容大度，為了搏取一個好名聲，為了最終能夠成為盟主‐‐我說的對嗎?&rdo;

少艾點頭，&ldo;對。&rdo;

花酌酒閉上了眼睛，&ldo;那好，現在我問你，你和關公堡真的有仇嗎?&rdo;

&ldo;我以為你很清楚。&rdo;

&ldo;是啊，我很清楚，我該死的清楚!&rdo;花酌酒終於控制不住音量，大叫一聲，&ldo;進來!&rdo;

門外有人，少艾並不驚訝，甚至在看到來人是重九的時候，也沒有很驚訝。

&ldo;姐姐。&rdo;重九對她笑，笑得很開心。

&ldo;他後背的傷是你弄出來的吧。&rdo;

&ldo;是。&rdo;

&ldo;他就是你口中那個關公堡派來的殺手?&rdo;

&ldo;不錯。&rdo;少艾微冷的目光掃過重九的臉。

&ldo;是他不小心掉落了鷹字令，讓你知道了幕後主使?&rdo;

少艾笑了，&ldo;既然你都清楚，何必問我?&rdo;

&ldo;我不清楚!&rdo;花酌酒猛一甩手，&ldo;我什麼都不清楚，因為你什麼都不和我說，你一直都在騙我!&rdo;

少艾不語。

&ldo;你來說吧，你恐怕比我更清楚。&rdo;花酌酒對重九道。

重九看看少艾，道：&ldo;我的確去刺殺姐姐來著，但是關公堡的人我根本不認識，更沒有什麼鷹字令。後來我找姐姐治傷，也出現了一個刺客，然後姐姐把他打跑了，也和我說那是關公堡的殺手。&rdo;

&ldo;他說的有錯嗎?&rdo;花酌酒問。

少艾垂眸，又抬眼笑笑，&ldo;沒有。&rdo;

☆、山中撫琴

花酌酒的嘴唇緊緊抿起，&ldo;所以說，關公堡並沒有派人殺你，他們和你也並沒有仇，那你為什麼要滅了他一門?&rdo;

&ldo;你難道不清楚嗎?&rdo;

花酌酒因為剋制的怒意憋紅了眼圈，&ldo;就因為你想要成為盟主?&rdo;

&ldo;算是。&rdo;也不算是。

花酌酒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ldo;我要走了。&rdo;他說著，語氣很淡，帶著塵埃落定後的清醒。

&ldo;嗯。&rdo;少艾聽著他的腳步聲遠去，看著他的身影離開。

而重九卻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ldo;你覺得難過嗎?&rdo;

&ldo;沒什麼好難過的。&rdo;

重九好奇：&ldo;你們不是從出生開始就認識了嗎，這都不難過?&rdo;

&ldo;十八年，直到今天他才瞭解我，我只是遺憾。&rdo;少艾垂眸。

重九忽然湊近，笑著道：&ldo;有沒有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