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1/3 頁)
大廳裡陷入了寂靜。
“我不會想要殺死先代指定的下任首領。”
許久之後,看著那雙眼睛,心中愈加發毛的男人皺著眉頭解釋了一句。
他是且只是先代派,因為過於在意先代、過於在意港口afia,所以才會憂心這個孩子是否擁有能夠勝任港口afia的首領這一職位的實力。
“所以,你為什麼會這麼堅定地認為,你很快就會參加下次就任儀式?”
“……”
因為沒有異能力就是容易死掉。
那道目光確實不錯,加上手中的太刀,頗有劍客的氣勢,但港口afia的首領可是時不時就會面臨暗殺的職位啊。
一個十四歲、沒有異能力的孩子,他不敢細想會有多麼好殺。
護衛再強,分佈再密,也不能面面俱到,先代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在重重保護下遭受襲擊死亡。
當時負責的組長和隊長已經因此被關進了地牢,並且下場不會太好。
組長也就罷了,隊長基本都是出類拔萃的異能力者,港口afia實在沒有多少隊長可供消耗。
話雖如此,這個理由,他不能直說,因為根據他對梶谷那個傢伙的瞭解,梶谷那個傢伙已經快要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大廳裡再度陷入了寂靜。
一片寂靜中,無論有著怎樣的心思,眾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放在了少年身上。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隨著一句“看來你說謊了”,少年緩緩抽出腰間的太刀,刀身脫離刀鞘瞬間的銳利聲響彷彿直接在眾人腦中響起。
男人:……
不是,哪怕想借他開刀,這理也歪得沒邊了,他只是沒有回答,怎麼就搭上說謊了?這個孩子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
眾人抱有同樣的想法,或者說得更加準確一些,單指“想借他開刀”的想法,眾人並未覺得竹之內雅腦子不太對勁。
然而,此時此刻,竹之內雅確實屬於後者。
和之前幾次“犯病”不同,他既沒有喪失理智,也稱不上十分清醒。
他暫時還能自控,但只要主動思考,就會帶來理智的喪失,所以只能沿著理智和瘋狂之間的小道一路衝刺。
期間,說話,做事,全憑本能,他需要發洩,也需要留著最後一絲理智尋求太宰治的“幫助”。
“這位先生,”刀尖指向男人,“賭上性命,來上一場。”
刀尖光點閃爍,男人恍惚了一下,隨後有些好笑地搖搖頭:“我沒有和一個孩子拼死搏殺的習慣。”
“你誤會了,這不是徵詢,你必須答應。”
說著,竹之內雅轉動眼珠,帶著壓抑卻純粹的殺意,看向當時惡意最為濃重的地方。
“你們……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要殺就光明正大地殺。”
詭異的沉默不斷蔓延。
驀地,沉默戛然而止,自人群中
傳來了一道聲音。
“你是說在場任意一個都能和你來上一場賭上性命的交戰嗎?”
他不置可否,只是將手中的太刀橫在身前,垂眸看著那雙映在刀身上、陌生感遠超熟悉感的眼睛。
良久,在蒼白的燈光下,他傾斜了一下手腕,在刀光照亮雙眸的瞬間,湛藍雙眸越過刀身望向前方。
“今日,我與諸君,一決生死。”
他的聲音,並不響亮,但在此時針落可聞的大廳裡,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晰地傳進了眾人耳中。
“首領,”在某種程度上,儀式已然隨著致辭的結束而結束,所以大佐直接改變了對竹之內雅的稱呼,“當心。”
實際上,他想說沒有必要進行生死之戰,但出爾反爾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