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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radetzky(拉德茨基)!」
小狗結實的奶油色狗尾巴跟雨刷器似的搖動起來,時不時打在喻勉的小腿上。
這隻穿著白色小棉服的拉布拉多犬精神倍兒好,小肚溜圓,一身毛油光水滑,一看它那天真爛漫的樣兒就知道是養得好的、在愛裡長大的小狗。
再想想住院的那個小可憐,病得、瘦得都不像狗了。
要不是昨天肖醫生趕過來及時診斷救治,他都不敢想那條小狗會怎麼樣。
「拉寶,我昨天一開始對肖醫生的態度好像不太好呢。」
喻勉一邊遛狗,一邊開始跟小狗說話。
「是我先入為主了,覺得他從夜店回來就一定不靠譜。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站在肖醫生的角度來看問題呢?」
拉德茨基她懂什麼?她只知道前面就是狗狗公園了,滿腦子都是去玩球、玩飛盤,卯足了勁兒想拽著喻勉快點往前走。
「拉寶,你想想看啊。當寵物醫生那都是髒活、累活,工作量大得不行,時不時還要值夜班……賺的錢也不算多。為了保證手術精準平時也不敢喝酒。辛辛苦苦一整年,好不容易到跨年夜了,還不能休息一下、放縱一下嗎?」
喻勉還在試圖給拉德茨基講講「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的道理。
「你說,肖醫生化了那麼精緻漂亮的妝,其實……很費時間的吧?」
喻勉還能清晰地回想起來昨晚肖醫生的模樣。
那個人穿了亮閃閃的「性感戰袍」,噴了香水,精心搭配了項鍊、耳飾,抓了美美的髮型,花大價錢做了平日裡不敢做、沒空做的美甲,從頭到腳都煥然一新。
他想要釋放這一整年的壓力,想要慶祝新的一年到來,想要迎接一場刺激的艷遇,想要釋放荷爾蒙、度過一個感官體驗極致舒爽的夜晚。
可結果是,他酒沒喝上一口、舞也沒跳上幾下,就被一通電話拽去加班了。
都這麼掃興了,肖醫生工作時的態度也沒有任何不專業的地方。只要人在診室裡,他就是超級靠譜的寵物醫生。
更別提診療的過程中,肖醫生還為喻勉考慮了很多,提醒他可能面臨的各種風險,既是為狗好、也是為喻勉好。
——肖醫生,真是個很棒的人呢。
「汪汪!」
拉德茨基興奮地叫了兩聲。
「我們拉寶也覺得肖醫生是個好人呢。」喻勉笑著附身揉揉小胖狗的頭。
得了吧,拉寶見都沒見過「肖醫生」,上哪兒知道肖醫生是圓是扁?她叫那是因為她看到狗狗公園了。
喻勉找到公園裡一處沒人的空曠地,解開狗繩,從遛狗裝備包裡拿出橙色的飛盤,「嗖」地扔出去老遠。
「汪嗚!」拉德茨基像是一枚重型炮彈那樣彈射出去,追飛盤去也。
全自動逗狗模式開啟,喻勉就像是一個無情的扔飛盤機器,靠著肌肉記憶將飛盤扔出去、等狗子把飛盤叼回來、再把飛盤扔出去,腦子裡就能放空或者想想別的事情了。
比如,想一想肖醫生的脖子很好看。
現代人長期低頭伏案工作,普遍存在頭前引之類的問題。但肖醫生的體態就很好,脖子修長白皙又優雅。就算是低頭、歪頭給小狗檢查身體的時候也很好看。
肖醫生的鎖骨也很吸睛,不是那種能放硬幣的畸形審美,而是結構形態十分健康的那種自然美感。
鎖骨下方,則是黑色衣料裡綻放的潔白胸膛……
喻勉突然愣住了。
他剛剛在想什麼呢?
那不是意淫人家肖醫生的肉體麼!
「汪嗚!汪嗚!」
扔飛盤機器停了,拉德茨基非常不滿意。叼著飛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