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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盛打得挺狠,傅九揚只感覺鼻孔裡有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他順手抹了一把,便沾了滿手的血。
他看著眼前惱羞成怒的父親,頓時笑了:「她做錯了什麼?她給我下藥,趁我酒醉時將我拽上了她的床,她跟你的心上人一樣,都賤!」
這些年,王小雅就是傅盛心目中永遠的痛。
任何人,就算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傅盛發了狠,一拳一拳地往傅九揚臉上削。
傅九揚雖然一夜未睡,可他到底是個大小夥子,比起常年不鍛鍊的傅盛,體力實在是好上太多。
他之前沒還手,是因為覺得眼前人畢竟是自己親爹。可他也會疼,身上的疼,心裡的疼,都讓傅九揚極度崩潰。
傅九揚翻身而起,將傅盛壓在了下面,隨即,只用了三拳,便將傅盛打得找不到北。
傅盛只覺得天旋地轉,可他頭腦還是清醒的,他只得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我是…你…爹……」
傅九揚從地上爬了起來,臨出門前,還不忘補了傅盛一腳:「我沒有爹!」
傅盛被傅九揚打住院了,他年紀大了,老胳膊老腿的,始終是承受不住。
而且他打傅九揚的時候,好歹還顧念著這是自己兒子,沒下全力。
而傅九揚不一樣了,他那幾下,每一下都下了死手。
傅九揚離開嘉宏之後,也沒讓人去理會傅盛,他只需要知道,那幾拳打不死人就行。至於其他的,傅九揚也不在乎。
他忽然很羨慕華晚,無父無母,一身輕鬆。
後來還是傅盛自己摸索出手機來,讓張曉思過來救自己。
而傅九揚此刻,心情實在是悲痛。
他現在是工作也做不好,家也不能回。
他一個人開著車,連闖了好幾個紅燈,終於到了華晚家樓下。
這個曾經他來過無數次的地方,此刻卻如此陌生。明明風景依舊,小區路口的小樹依舊,偏偏他的心境,已然不同了。
傅九揚下了車,本想去華晚家門口守著,然而,他還未走進樓門口,便被物業的人攔住。
「先生不好意思,您不能進去。」
熟悉的物業人員,這一次卻沒有喊他傅先生。
傅九揚側頭看著她,說:「你應該知道我的,我是……」
傅九揚還沒等自報家門,那邊物業人員便微微一笑:「是的,我知道。不過,我們的業主提前叮囑過了,以後不必再放傅先生進來。這是業主的意願,我們無法違背,請您諒解。」
傅九揚心口一窒,他站在原地,靜默良久之後,才苦笑一聲:「我知道了。」
說完,他轉過頭,尋了個石階,坐了下來。
太陽已經升起,那刺眼的陽光,刺得傅九揚渾身不舒服。
他熬了一整夜沒睡,這會兒的陽光照下來,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發虛。
他嘴角處還有傷,現在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可他卻不太在乎這些。
他甚至不打算離開。
他想就在這裡守著,哪怕一直不睡,他也相信,華晚總有一天會下樓。
而那物業人員看到這個情形,便先後打了三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她先是通知了水樂。因為水樂提前吩咐過,看見傅九揚一定要攔下來,並且提前打電話通知。
第二個電話,她打給了葉暉的助理。葉暉提前讓人買通了物業人員,隨時關注樓下的動靜。攔住一切,來找華小姐的人。這當然包括傅九揚,傅九揚的家人,亦或者是陸沉舟。
第三個電話,她打給了宿子恆。沒錯,宿子恆也花錢買通了物業人員,隨時監測傅九揚有沒有上門找華晚。
此物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