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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鈞上朝的次數愈來愈少,並且最近兩年隨著群臣舊事重提請求建儲,他乾脆連面見朝廷其他大臣的次數都愈發的少了,只透過奏摺和召見內閣大學士處理政事。如此,就越發突出了內閣的重要性,無論是對於皇上還是對於朝廷大臣。
只是,這樣一來,作為唯一有特權能夠經常見到皇上的人,幾位內閣大學士——尤其是首輔和次輔所面臨的壓力都陡然增大!咱們見不到皇上,但想見你首輔和次輔還是很容易的,這已經成了幾乎所有見不到皇上的朝廷大臣的共同想法。
於是,想見皇上的人、想讓內閣大學士規勸皇上的人、特別是那些因為這幾年皇上沒有兌現“諾言”而急於讓皇上立儲的諸多言官和大臣,全都每天湧進到內閣中,給內閣大學士施壓,特別是給首輔和次輔施壓。
此外,士林言論也越來越對內閣不利,現在幾乎有這樣一種說法,說皇上之所以這樣,全是被內閣給“寵”出來的,在這件事上內閣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沒有及時規勸皇上,是嚴重失職!其中,又以首輔申時行和次輔許國受到計程車林輿論壓力最大!
雖然以申時行為首的內閣大學士們積極奔走,幾乎每次見到朱翊鈞都要在他面前提一次建儲的事情,但在外臣眼中,內閣閣臣依然是無所作為——為什麼皇上幾乎不再上早朝?為什麼皇上很少接見外臣?最重要的是為什麼皇上還不兌現“諾言”立皇長子為儲君?
另外,誰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彷彿就像是憑空出現般,最近兩年朝廷形成了這樣一個頗為詭異的標準:辨別一個朝廷大臣是忠還是奸,不再是以往的傳統辨別方法,而是看他是否支援並擁立皇長子為太子!即便是顯得有點詭異,但它卻得到了朝廷大臣們的預設!
就在這種情況下,閣臣們終於開始頂受不住壓力。
萬曆十九年六月,以母親患病為由,王錫爵請假探視,滯留不歸,留下申時行、許國、王家屏三人在內閣繼續“受罪”。
萬曆十九年九月,距離王錫爵歸省才過了僅僅三個月,首輔申時行最終承受不住壓力,致仕歸家,他也決定不“玩”了。
同月,還沒等申時行致仕的訊息徹底傳開,知道此時的首輔有多難當的次輔許國,早就沒了做首輔的心思,緊隨著申時行的腳步,也致仕了!
經過廷推,“倒黴”的趙志皋和張位在申時行和許國離開內閣的當月成為內閣大學士。
如此一來,申時行、許國致仕,王錫爵歸省滯留不歸,原來的四位閣臣中排名最末的王家屏反而一躍成為了內閣首輔。
等真正坐到內閣首輔這個位置上,王家屏才切實的體會到了申時行的不易,這簡直比放在火爐上烤更令人揪心!他為人極為正直,行止端莊,不貪權武斷,說話做事不像申時行那麼委婉,這就註定了他在這個位置上必定不會與朱翊鈞太合拍,尤其是在國本的問題上!
萬曆二十年,朱常洛已經十一歲了,在宮中也被“禁錮”了六年,雖然也使盡各種手段,甚至創造性的開創並用盡方法讓朝臣們不知不覺中接受了那個——以支援並擁立皇長子為太子來辨別忠奸的方法,可惜不要說成為太子了,至今卻還沒有被朱翊鈞放出去讀書。
於是,朱常洛又想了個辦法,放出風去,讓朝臣們疑慮,如此下去,即便是皇長子最終能成為儲君,將來也可能成為一個愚昧無知的君主,怎樣主持國家大事呢?同時也讓群臣對朱翊鈞的用心產生懷疑。
朱常洛的方法初步奏效,以李獻可為代表,不少人聯合向朱翊鈞接連上疏,懇請讓皇長子出閣讀書。不過,強硬的朱翊鈞以“違旨誨君”的罪名,將李獻可降職外調,其餘夥同者奪俸半年。
此御批下到內閣,要求內閣擬旨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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