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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謐始終沉默不置一詞,被他察覺, 問起時也只是一句, 「我不追星的。」
看她對禮堂裡的活動沒什麼關心, 秦時也沒多探究。兩人一起逛完了剩下的半個展,將要離開時天氣突變,便又留下來在一樓的咖啡廳裡點了個下午茶。
館外雨幕傾瀉而下,透明的玻璃牆影影綽綽地籠著一層霧氣。容謐捧著熱奶茶往外看,心思全然不在閒聊上。
秦時頗有興趣地打量她, 「你好像跟過年時不太一樣了。」
「有嗎。」容謐回過神, 露出溫和淺淡的笑意,摸了一下臉,「大概是回父母家住,被投餵得太過分了。」
「不是說外表上的變化。」秦時說, 「過年那會兒見到你,雖然也是文靜內向的, 但看起來還沒這麼有距離感。」
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女孩。人都說一回生二回熟, 他跟容謐卻好像越見越生。「是工作上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嗎?」
「工作倒還好。」她說, 「可能是最近春困, 沒幹什麼就覺得累,總睡不夠似的。」
經歷過羞惱和低落,一系列巨大反差的情緒變化後,疲勞嗜睡的狀態是最近幾天才有的。
她以往都算是個精力充沛的人,繼承了自家母親閒不住的性格,很少有這樣懶散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被消耗得太厲害,又或者腦震盪的後遺症。說是要去醫院再檢查一次的,可總提不起精神,拖來拖去也就不了了之了。
「春困啊。」秦時說起自己班上那群學生,忍俊不禁,「這時節都是這樣。總有愛學習的孩子下午自動到班後面去站著聽講,就為了不犯困。」
容謐說,「秦老師上課不會困嗎?」
「我最多連上兩節,自己講著不怎麼會犯困。那幫孩子一坐就是半天,聽著我說話估計就像聽念經,要撐著不打瞌睡可比我辛苦多了。」
他一定很喜歡自己的班級,說起學生的趣事時神情都變得溫柔許多。容謐捧著臉當故事聽得入神,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他便又笑著打趣,「喏,把你也念困了。」
容謐也跟著笑起來。
雨聲間歇。離開場館前,秦時到售賣美術館周邊的紀念品店裡給妹妹挑禮物,她趁機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幸好秦時是個體貼的朋友,挑了美術館這樣安靜又不累人的地方,隨時可以坐下來休息,否則以她現在這樣容易疲憊的狀態,連逛一個下午真的會吃不消。
洗手檯前,擦拭光潔的鏡子裡映出她的面容。一直休息得很好,她看起來並不憔悴,只是沉靜的眼神裡多了些什麼,自己也說不上來。
她看了一會兒,無聲地嘆氣,洗手擦乾去外面的紀念品店裡找秦時。還沒走到店門口,就看見一圈全身黑色正裝的保鏢把門口圍了起來,外圈是今天來跟拍採訪的記者。
整個紀念品店是半封閉式的,只用木藝雕刻的圍欄圍了一半。在店裡挪動的身影中,透過貨架的遮擋,依稀能望見一張熟悉的臉。
容謐站住了腳步,回頭望向咖啡廳的休息區。秦時不在那邊。
她實在不想過去湊熱鬧,就回到剛剛坐過的沙發等,隨手拿起一本藝術品雜誌翻看,心煩得什麼都看不進去。
片刻後,秦時愉快地朝她走來,手上還多了一冊簽過名的畫冊,「看來大明星也不像傳聞中那樣難以接近。」
他頗有好感道,「我剛剛在紀念品店遇到許靈均,他主動給了我簽名。怪不得小女生們喜歡,是挺有工作態度的。」
「……嗯。」容謐笑得有些勉強,沒有接話,「雨停了,我們走吧?」
秦時剛要答應,身後喧雜的動靜忽然靠近。
「秦先生。」
保鏢把閒雜人等隔開在數米之外。許靈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