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2/3 頁)
離開過,哪怕可能坐了很久,脊背已經挺得筆直,儀態好得不行,一舉一動都完美得無可挑剔,比神像還要端莊。
屋子裡有點黑,他自己點了燭火,很巧的是,這店裡留下的蠟燭是紅色的,上面還有斑駁的喜字,看起來破破爛爛,但……
確實是巧。
赤焰海山腳下來往都是玩法術的,哪裡用的上蠟燭照明?這對蠟燭都不知是因何留下的了。
他能翻到也是運氣好。
紅蓼從床上下來,慢騰騰地挪到他身邊,委屈地扁起嘴,把手臂伸給他看。
“留疤了。”
她故意這麼說,想惹他再心疼心疼,更溫柔一些。她認為凡人不會知道這樣的疤痕是可以消除的,怎麼都不會想到慈音不是凡人這個最大的隱患。
她蹲下來親暱地靠在他膝上,他背光而坐,清冷的雙眸下移,落在她手臂的疤痕上,很淡,但確實有疤。
會沒有的。
他想說這個,又沒法說,唇動了動,最後只是沉默。
但他的手並未停止動作。
他用力扣著她的手腕,好像扼著她的咽喉,讓她有些呼吸不穩。
她忽然很緊張,抬眼瞄了瞄他就移不開視線了。
他冷淡平靜地望著她,視線交匯的一剎那,再次將目光轉到了她的手上。
好像突然記起了什麼,他將衣袖撩上去,露出了大大小小無數傷疤。
他的傷可比紅蓼重多了,即便因為滌塵鏡的幫助已經全都癒合,可這些疤痕在靈力恢復之前,沒辦法完全消除。
這可比紅蓼那一丟丟刀傷疤痕恐怖的多,錯綜交匯,單是看疤痕就能想到他曾經傷成什麼模樣,如何的九死一生。
紅蓼賣慘不成,反倒是被他慘到了,愛心氾濫,捧住他的手臂心疼地吹了吹。
“吹吹就不疼了。”
慈音長睫翕動,安靜地承受著。
“要讓我知道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妖族把你傷成這樣,我一定削掉他的腦袋!”
慈音想了一下妖王,衡量了一下紅蓼和對方的實力差距,覺得她還是別知道的好。
“那個……”紅蓼忽然氣息紊亂起來,心
虛地視線亂飄,“我聽說……只是聽說哈,有一種方法可以緩解傷口不適。”
“雖然你的傷癒合了,但疤痕這麼嚇人,應該也不舒服的。”她努力睜大眼,讓自己看起來很可靠,“我幫你試試看好不好?”
慈音猜不到她說的是什麼方法,可從她的眼睛裡看得出來,肯定不是什麼正經的法子。
他還沒點頭,紅蓼就把他的沉默當做認可,低下頭去,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他的疤痕。
慈音手臂瞬間僵住,眉眼冷厲,眼底盡是肅殺之氣。
他本能地想要收回手臂,但紅蓼突然抬起了眼睛,就維持著那個舔傷口的姿勢,用那雙靈動嫵媚的狐狸眼觀察著他的反應。
他皺起眉,眼神卻和方才判若兩人,雖然看上去他還是很難以接受這種行為,但沒有那種會想要殺了她的懾人氣息了。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她心跳加速,看到他唇瓣微動,緩慢地用唇形說了幾個字。
應該是怕她分辨不清楚,所以才說得很慢吧。
紅蓼跟著逐字判斷,確定了是【動物習性】四個字。
說得也沒錯。
舔傷口這種行為是大部分哺乳動物的習性吧。
紅蓼以前養過貓,貓咪受了傷就會舔傷口,她歪了歪頭,忍不住笑了一下。
慈音看著她那個笑,眼眸黑白分明,自始至終未曾有半分的心猿意馬。
紅蓼順著他的身子攀上來,跨坐他腿上,銀髮傾瀉,滿身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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