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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靜地喝完了牛奶，嘴唇上多了一圈白鬍子，還一本正經：「我發現你心機真的很深。」

「啊，有嗎？」純良少年盛總表示完全聽不懂顏院士在說什麼，他抽了張紙巾出來，給她把嘴邊的奶漬擦乾淨，「我這麼做不都是應該的嗎？別因為做到的人少，就覺得我這種行為值得表揚啊。」

話都被他給說了，顏瑟還能說什麼？

吹乾了的小捲毛蓬鬆柔軟，觸手細滑，盛嶼連連rua了好幾把都捨不得停下來，顏瑟原本想著rua兩下隨他，可盛嶼rua個沒完，她忍無可忍道：「你明天還要上班，是不是應該早點睡覺？」

盛嶼撲哧一笑。

顏瑟不懂他在笑什麼。

他揉揉她的小腦袋：「瑟瑟啊瑟瑟，把心裡想什麼直接說出來有那麼難嗎？」

之後他沒再說，把她抱到床上，又幫她把房間大燈關掉，臨走時站在門口，作恍然大悟狀：「對了瑟瑟，有件事忘記提醒你，睡前要上一趟廁所，否則……」

話沒說完，顏瑟已經把被子捂住了頭拒絕聽他說話，盛嶼大笑關門，過了好一會兒，床上的小鼓包才慢吞吞動了下，顏瑟終究還是聽他的去了趟廁所。

棉花糖尿床情有可原，小瑟瑟尿床也能理解，可要是大瑟瑟也做出畫地圖這樣的醜事，顏瑟覺得自己一定會當場暴斃。

次日早晨醒來，她習慣性先摸了摸身下，發覺一片乾燥溫暖，這才鬆了口氣，起身把被子疊起來，因為手短短腿短短，她疊個被子要床頭床尾來回跑，顏瑟也不嫌麻煩，花了好大功夫疊完被子，又把床單整理一下，枕頭放到疊好的被子上，之後拉開窗簾，迎接新的一天。

盛媽來喊她起床吃早飯，就發現顏瑟早已收拾好了，還自己坐在梳妝凳上給小臉蛋拍兒童牛奶霜，看盛媽那架勢，是真的很想撲過來抱住顏瑟親親蹭蹭，可她想到不孝子說的 話，又剋制住了：「瑟瑟，早上好呀。」

「伯母早上好。」

顏瑟很有禮貌的回答，又給小手抹護手霜，一切收拾好後才開始梳頭髮，這下盛媽看不下去了：「誒誒你別動，我來我來。」

她走過來接過顏瑟手裡的木梳，「你這小胳膊小手的，梳頭一定很麻煩吧？」

顏瑟是話很少的，盛媽都做好了她不會回應自己的準備，結果顏瑟卻點了頭：「是的，其他事情都可以做，梳頭總覺得有點力不從心。」

盛媽忍不住笑了：「那以後媽媽給你梳。」

她總是對著顏瑟自稱媽媽，可她跟盛嶼還沒結婚呢，甚至身體都沒變回來，顏瑟覺得有點點窘迫，好在盛媽又說：「你不知道，當初我懷盛嶼的時候，特別想要個女兒，不是有句老話說酸兒辣女嘛，我懷孕那會兒特別愛吃辣，我跟你爸爸都覺得女兒穩了，當時有人說可以照孩子性別，我覺得沒必要，男孩女孩都一樣，當然要是女孩的話，我承認自己會更高興一些。」

「誰知道吃了九個多月的辣，卻生了個男孩，盛嶼小時候一點都不好玩，正兒八經的，又不知道哄我，跟他爸沒法比，但也特省心，基本不用操心，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照顧好。」

這是顏瑟第一次聽盛媽談盛嶼小時候，聽得很認真。

「看到別人家的小朋友那麼活潑外向，我羨慕的要死，但也實在是不想生了，盛嶼長大後又說自己不喜歡小孩要丁克，我可不是那種封建家長，覺得自家有皇位沒孩子不行的，所以我當時就想，可能這輩子我都沒法抱到自家可愛會賣萌的小朋友了。」

盛媽說到這裡，語氣突然興奮起來：「結果瑟瑟你突然變小了！當時給我激動的！這不就是我夢寐以求的女鵝嗎！」

顏瑟耳根子微微泛紅：「我現在……不可愛了。」

「誰說的！」盛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