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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江寧寧過來也不過很冷淡地點了下頭,道了聲你好,就準備離開了。
偏偏江波瀾很沒有眼色,喋喋不休地問,“池叔叔也一起來了嗎?幾天沒見到他,我又想他了。”
蘇梗月語氣生硬道:“你池叔叔最近會很忙,他正準備進風逸,還有很多事情要籌劃,恐怕沒什麼時間見你。”
“這樣啊。”江波瀾挺失望。
江寧寧聽出了對方的不耐煩,把江波瀾領到一邊,跟他說:“你想池叔叔,可以給他打電話。我們走吧。”她朝蘇梗月淡淡地點了下頭,“蘇小姐再見,謝謝你上次送我們回家。”
江寧寧心想,不知道這小姑娘是天生如此還是單單不喜歡他們,上次聚會的時候她就有些寡淡,還以為是本來說好一起來的男朋友臨時放鴿子沒來,所以心情低落。現在看來……不過這歸根結底跟她也沒什麼關係,傲慢的小姑子什麼的。
餘群在精品女鞋區徜徉了半個中午,終於差強人意地買了幾雙時下穿的鞋子,她把鞋子寄存在商場服務檯,整理了下衣著和髮型,準點進了跟人約好的咖啡廳。
作者有話要說:
☆、6
陸少遊的額角仔細看還有一道淺淡的疤痕,不注意看不出來,當然這不包括江寧寧。
江寧寧當年闖了大禍,把廠長的兒子打的頭破血流的,可是化解地卻很湊巧。
江寧寧至今還記得漂亮的張老師那尖尖的尖叫聲,好像她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過,她自己也嚇傻了,一是因為在她短小精悍的鬥毆史中還從來沒有見過血,二是因為張老師的臉色,又驚又嚇,簡直像要暈過去了似的。
張老師把額頭淌血的陸少遊送去了醫院,幼兒園的其他老師還有園長都過來了,大家鬧哄哄地一面救治傷員聯絡救護車,一面有人去通知家長。
江寧寧幾個闖了禍的小孩被罰在校長辦公室裡面壁思過。幾個小不點知道自己闖了不得了的禍,已經有人告訴他們這個被打的小孩是棉紡織廠今天新上任的陸廠長的小兒子。
江寧寧不知道廠長是多大的官,但從大人們的臉色和語氣中也知道大概是很了不起的人物。
朱曉萌拖著哭腔惴惴地問:“池城的爸爸不也是廠長嗎?”
池城皺著小眉頭道:“我爸爸是副廠長,沒有他爸爸官大,我爸爸恐怕會打我的。”
江寧寧呆呆站在牆角沒有吭聲,她雖然還不懂主犯從犯的區別,但也知道自己犯的錯最大,把陸少遊砸出血的竹扇子也是她扔的,她其實沒有那麼壞,想把人打出血打壞,她只是想嚇唬嚇唬他的。如果池城會被他爸爸打,她爸爸媽媽會怎麼對她呢?
江寧寧想著想著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其他幾個小孩見老大都哭了,終於忍受不住壓力,一齊悽悽慘慘地哭起來,朱曉萌從打架的時候就在哭,這會兒已經哭的打起嗝來,一抽一抽的,小莊羽蹲在地上閉著眼睛嚎哭,鼻涕拖得老長,只有池城擰著白白嫩嫩的眉頭,抿著嘴巴,紅著眼眶忍著眼淚不讓它掉下來。
幼兒園的校長開啟辦公室的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屋子悽風苦雨的景象,一個個小傢伙哭得慘兮兮的,還能怎麼樣呢。醫院那邊傳來訊息陸少遊縫了針已經回家,老校長把孩子們連同家長一起教育了一番,就都讓領回家了。
江寧寧跟爸爸江衛國回家的路上就在一直哭一直哭,停不下來。她在鄉下淘氣慣了,跟鄰居家的小野猴門成天打打鬧鬧的,從來沒有把人打壞過,更沒送過醫院,她是真的嚇壞了。
江衛國對自己的女兒很溺愛,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別的家長都在責罵甚至武力對付自己的小孩,他卻什麼都沒說,還在一路哄她,“寧寧不哭了啊,不哭了,爸爸知道你知道錯了。”
回到家,老媽燕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