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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空了啤酒,捏扁了啤酒罐,扔進垃圾桶,趿拉著拖鞋,站到了東廂屋門前。
沈青禾手裡握著易拉罐的拉環,輕飄飄地喊了句:「賀航。」
屋裡很快傳來了輕微的響動。
沈青禾狠狠的握緊易拉罐的拉環,鮮血順著指縫流了出來。
賀航開啟門,站在門內的陰影裡,一雙沉靜又清醒的目光望著她,問:「怎麼了?」
沈青禾鬆開掌心,扔掉易拉罐的拉環,攤開一手的血,說:「有醫藥箱嗎?」
賀航托住她的手,向上一抬,她的手心和手指上橫七豎八許多碾碎揉爛的小傷口。
他語氣冷了下來:「你瘋了。」
沈青禾站得筆直,仰視著他的臉,笑著說:「你有沒有覺得我很可怕?」
賀航轉身去屋裡取了醫藥箱出來。
他說:「只有酒精。」
言外之意消毒可能會很疼,沈青禾點頭示意他儘管動手。
酒精深進傷口裡,大範圍的尖銳的刺激攀上神經,沈青禾閉上了眼,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任何波動。
賀航似乎嘆了口氣:「你確實非常可怕。」
沈青禾沒有睜眼,說:「我有一個關於的故事,講給你聽吧。」
說完,也不管賀航想不想聽,自顧自的講起了故事。
——「我在白令河酒吧唱歌的時候,認識一個調酒師,他有個非常opean的女友,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他頭頂大草原。我特別不理解,他居然能日復一日的忍了下來,有一天,我就忍不住去問他,你到底圖什麼呢?他告訴我,他還沒有徹底得到她。那個女人很過分,她給了他一個訊號,讓他覺得唾手可及,卻又遲遲不肯給他。」
沈青禾說:「我一直明白一個道理,求而不得是人生的常態。賀航,你放過我吧,給我一個痛快點的答覆。」
賀航沉默著給她的傷口撒上藥粉,用紗布細細的包上一層。
沈青禾抽回自己的受傷的右手。
賀航將剩下的藥和紗布收回藥箱裡。
沈青禾感覺到他握起了自己的左手。
賀航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沈青禾睜開眼,正好看到他將那枚克什米爾藍寶石戒指套在她的中指上。
……
兩個人坐在農家小院裡,一個穿著超大號的睡衣,一個穿著黑背心和大褲衩。
賀航弓著背,一句話也不說,將一個價值幾百萬的戒指送了出去。
他握著她的手沒有放開。
沈青禾手忽然抖了,她睜開桎梏,湊上前去,雙手捧住賀航的臉:「你說話,什麼意思?」
賀航聲音低沉:「我沒有想吊著你的意思,阿稞。我想和你在一起,長久的在一起。」
沈青禾目不轉睛,意識逐漸空白。
賀航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用言語剖析自己的內心:「可是你告訴我,你真的會長久的留在我身邊嗎?」
他雙手扶住她單薄的肩膀,說:「阿稞,你就像那海上的潮來潮去,你來勢洶洶,興起時追著我跑,膩了就撒手離開。你第一次向我表白的時候,我們認識才不到半個月,你從來都沒打算深入的瞭解我,因為你只看當下,不看以後。不要否認,我看懂你了,你就是這樣的人。」
沈青禾:「所以,當初是我太冒進嚇到你了嗎?」
賀航的沉默看進了她的眼睛裡,等同於預設。
萍水相逢的小貓性子野,這一刻繞在你身邊撒嬌親暱,下一刻就可能頭也不回的奔向遠方。賀航步步為營,想騙小貓回家,保持自己的新鮮感,吸引貓咪停留在身邊。
賀航有的是耐心,可沒料到沈青禾先不耐煩亮出了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