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任 煙水蓬萊(第3/4 頁)
面,至柔遂放下棋子,快步往前木屋,欲一探究竟。
不多時,已來到茅屋附近,旁邊有三棵古樹,看上去極為高大粗壯,站在茅屋門前,雖然能看見海水和沙灘,似乎就在腳下不遠的地方,但是真正走過去,卻在六七里外。
時辰已近正午,光線甚是明亮,至柔立於木屋門口掃視,卻見屋裡沒人,她略微有些失望,心想:難道他平日不住在這裡?
至柔帶著一絲疑慮,緩步向西來到溪水邊,漸漸地柔兒又樂開花,覺得平生從未如此遊戲玩耍過,原來,人還可以這麼放鬆快樂。
而此前,至柔一直被本門的大任所壓迫,她不敢隨意鬆懈,加之師命諄諄、唯恐有失,極少享有成長的樂趣,以至於此番意外受傷,自己好像一點也不怨恨單剋星。
甚至她還有些胡思亂想,若是傷勢不愈、或許不用接掌天玄,自己就呆在這島上,無憂無慮最是開心。
這種念頭雖說一閃而過,倒也令至柔臉紅自責,於是慌忙收起玩心,連在海灘上走走的念頭也放棄了。
匆匆回到煙水蓬萊閣,已是黃昏,憑欄遠眺,直到明月冉冉於海面,依然思緒隨波情難自己,至柔想到師父有些擔憂,想到虔士元,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擔憂,不知是為什麼,以至於何時就寢,她都記不清楚了。
第三日,虔士元依然沒來,至柔有些奇怪,他到底在幹什麼?難道他不在長樂島,至柔心緒懨懨,也就沒下煙水閣遊覽。
她獨自漫步迴廊乃至俏立天台,無聊欣賞海天一色的壯觀,品味海風帶來微鹹的清涼。
午後,至柔呆在臥室裡,她再一次對著那幅畫、冥想直至深夜,似乎要想出什麼名堂才肯罷休。
次日一早,至柔居然坐在床上凝視畫面,總覺得有一首曲子在腦海盤繞,可自己就是抓不住,有幾次剛捉住一絲影子,倏忽又斷了,可惜玉簫不在身邊,不然試著吹吹,或許也能續上。
如此折騰到第五日,終於善罷甘休,心知雖說音律相通,但琴簫手法有別,只有身臨其境,許多疑難方能迎刃而解,憑空猜想自然牽強不來,但隔壁琴室、畢竟是人家之物,自己因此而隨意動彈,此舉極是不妥。
轉眼到了第六日,天色陰沉,至柔已無心情揣摩畫像,神情頗有抑鬱,覺得虔士元答應、說給自己療傷的,難道療傷耗損極大,他後悔了……
想到此處心底“咯噔”一下,隨即又安慰自己:不會的,應該不會,他千里迢迢、從少林寺把我揹負到這裡,難道就此放棄了,直到海鷗在頭頂盤旋嘶叫,才打斷這些沒來由的念想。
果然不久,海風勁猛潮溼之氣衝湧,站在煙水蓬萊閣眺望,明顯可見滔天巨浪、不斷地湧向長樂島四周沙灘。
而午後又下起不小的雨來,纏纏綿綿,竟然淋到黃昏,至柔的心情,也跟著極不舒坦。
次日早上,至柔以為虔士元不會來,就沒打算起床,而躺著閉目養神,忽然,她被一個似乎久違的聲音驚醒:
“這麼多天過去了,難道連起床的精神氣都還不夠,莫非我的藥石功效甚是不濟……”
至柔一聽急忙坐起身,喜道:“你終於來啦,我擔心……死了”
後面兩個字,終究未能出口,儘管如此,她還是暈生雙頰、嬌羞無限,想到自己一直躺在床上,衣衫不整有失形態,一時手足無措,竟無話可說。
還是虔士元一語化開尷尬:
“原來你早有準備,好啊!既然人還在床上,正好我先替你醫治,這次你大可不用擔心。其實,最兇險的是四個月前第一次,當時為避免意外,才把你帶到這荒島上來,往後療傷自是一次比一次省心。”
說完,就見他端坐於至柔身後的床邊,徐徐蓄氣發功,掌爪變換六次,從下往上,來回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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