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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虞昉在或不在,她都是最好的替死鬼。五萬貫錢,定要雍州府如數奉還!
誰知,梁恂不但沒等到他們的答覆,牛凹口還增了兵。
聲音洪亮的兵丁,在韓大虎與黑塔的示意下,對著他們萬般嘲弄,挑釁,還不時放些空箭。
梁恂見到黑塔,心冷了半截。
黑塔是虞昉的副將,臉黑如鍋底,立在那裡跟石柱一樣,雙刀使起來霍霍生風,行經之處如割麥般倒下一大片。
偏生黑塔不但勇謀,還飽讀詩書,擅長布兵,對虞昉比狗對主人都忠誠,西梁兵聽到他就犯怵。
黑塔只聽虞昉的命令,他來,就是得了虞昉的授意。
營帳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小廝西川小心翼翼揭開一角,稟報道:“五皇子,牟先生來了。”
梁恂忙示意請進,西川讓開,一道人影從門縫擠進來,從兜住的衣袖中抽出手見禮。
“無需多禮,牟先生快來坐。”梁恂趕緊道。
牟晉善趕路太急,病體本就未愈,靠在軟囊上喘著氣。梁恂見狀親自提壺倒了盞熱茶遞過去,道:“牟先生先吃口茶緩緩,不急。”
牟晉善忙欠身接過,捧著吃了兩口,聲音沙啞道:“人老了,雖不中用,還死不了,東翁無需管我。我聽西山說了當時的情形,唉,東翁當時多想了一步,誰曾想,螳螂捕雀,黃蟬在後啊!”
梁恂手不由自主拽緊,恨恨道:“定是雍州兵,只有他們才這般大膽,有這個本事從我手上搶東西走。”
“我也這般以為,只雍州兵死不承認,東翁也沒證據,有證據,他們定會全然否認。”
牟晉善眉頭微皺,道:“東翁只找大楚朝廷的官員,這倒是個好主意。我先前來時,聽到西梁兵在外面叫罵,好似不大妙。”
“陳弩高樟迄今都沒回音,牛凹關關閉著,商人過不來,無從打聽訊息,不知那邊情形究竟如何。只黑塔來了,關口增了兵,看他們的架勢,隨時準備打仗。”
梁恂氣得用力捶了下矮案,臉色難看至極,咬牙切齒道:“虞昉包藏禍心,陰險狡詐,她不怕打仗,只怕不打!”
“照眼下的情形看來,只怕是如東翁所預料的這般了。邊關不寧,大楚朝廷就不敢輕易召回虞昉。虞氏在雍州府經營上百年,誰來都無法鎮住底下的兵將。若大調兵,呵呵,大楚承平多年,其他兵養得膘肥體壯,來就只是送死。大楚建安城的姚太后不笨,嚴宗也不笨。天下江山不姓嚴,嚴宗可以不顧,姚太后哪捨得毀了他寶貝兒子的江山。”
牟晉善抬眼看向梁恂,疑惑道:“我萬萬想不到,虞氏會這般做,他們竟然如此大膽。武將造反,也要尋求時機,雍州府現在的情形,可造不起反。”
梁恂道:“另還有一條,虞昉再有異心,她也不敢起兵。只要她起兵,就是我們的大好時機。虞氏祖宗族人在雍州府苦心經營這些年,她敢放棄雍州府,便是連祖宗都不要了。虞氏積攢下來的名聲,悉數敗在了她手上,最後成了叛臣賊子。我怎地都猜不透虞昉的路數,她敢搶歲賜,又不能起兵,景元帝已立她為後,她要如何應對?”
牟晉善捧著茶盞,耷拉著眼皮沉吟許久,最後歉意地道:“東翁恕我愚鈍,我也猜不透。不過東翁,虞昉早早離開雍州府,對我們來說才最有利。我們屯兵在此,反倒幫了虞昉,給她上好拖延朝廷的理由。五萬貫錢是大數目,接下來大楚還得賠給西梁二十萬貫錢。我們屯兵不撤,大楚也有藉口不付。丟了五萬貫錢,陛下那邊罵一罵,也就過去了。大楚拖延著二十萬貫錢,都是東翁屯兵之過,陛下定會怪罪東翁。”
梁恂陰沉著臉,道:“阿爹不怪,其他幾人怎可能不趁火打劫。呵呵,我會回京在阿爹面前請罪,自認無能。接下來的錢,讓他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