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頁(第1/4 頁)

十七臉色煞白，卻終究是一個字也沒說。

雷克斯眸光悲憫，如同對待一隻被主人拋棄的畜生，將他擱在了操控臺上。

半小時後，玄凰飛抵&ldo;禁區&rdo;靠山一面的外圍，降落後重新化形懷表。

蘇逝川冒雨穿過穿過失效的護欄，從斷崖徒手翻下，然後透過建築頂部的一扇天窗潛入內部。從通訊中斷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來分鐘的時間，這期間蘇逝川沒有再嘗試過聯絡十七。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計劃中潛藏的風險，自然明白這次意外中斷可能意味著什麼。

整個頂層走廊安靜無聲，確定好附近沒人，蘇逝川開啟通訊器，利用預先設定好的關聯程式追蹤到十七的定位，然後片刻也不敢耽誤地顯示地點趕去。

地下三層，總控制室門前。

隨著數控門開啟，走廊雪亮的光傾瀉而入，待看清了裡面的景象，蘇逝川不由得怔住。

控制室深處有細微的呼吸聲傳來，聽上去很深也很快，在主螢幕正對的那張操作檯上，填滿按鍵fèng隙的血漿已經開始凝結，十七仰面平躺，雙手被利器釘進了檯面，他的胸腹腔被人完整開啟，人造器官被一樣一樣取出擺在旁邊，機械部分也被拆解了大半，而最為重要的是‐‐他顯然還保留有清晰的意識。

聽見響動，他彷彿血液流盡的蒼白唇瓣輕輕一顫，繼而朝聲源處側頭看來。目光相遇，十七渙散的瞳仁緩慢聚焦，一瞬不瞬地緊盯著蘇逝川，似乎那人每靠近一步，他所處的世界就會亮起一分。

&ldo;主人……他、他也在。&rdo;

蘇逝川面色陰鷙，不錯目地看向十七。他來到操作檯前站定，全程未說一言，只是拿起那些被剖出的臟器，小心翼翼地逐一放回原位。

&ldo;唔……&rdo;十七滿眼是淚，像是再也發不出聲音似的，一邊抽氣，一邊倉促搖頭。

蘇逝川伸手撫開他的額發，低聲安撫：&ldo;別怕，主人來了。&rdo;說完，他分別取下釘在十七掌心的利刃，再脫下外套將他蓋住。

控制室一角，雷克斯坐在扶手椅內，靜靜注視著蘇逝川的背影，倏而開口道：&ldo;如果你能入軍校幾年，我相信我一定會注意到你，然後親自挖掘培養，將你帶在身邊，想必現在也會在聯盟身居高位了。&rdo;

聞言，蘇逝川一哂，而後轉身迎上他的視線：&ldo;我以為十七敗露以後你會逃走保命，沒想到還會繼續留在這裡。&rdo;

&ldo;為什麼要逃？&rdo;雷克斯反問，&ldo;軍部已經收到了訊息，空戰隊正在趕來的路上，我身為聯盟統帥，哪有不戰而逃的道理？&rdo;

&ldo;說的也是。&rdo;蘇逝川抽出光劍，&ldo;身為統帥，我們都沒有不戰而逃的理由。&rdo;

雷克斯揚了揚眉，靜了半晌，道：&ldo;說實話我至今沒看懂你的目的，在這世界上，你想要效忠的人到底是西法，還是西塞？&rdo;

蘇逝川：&ldo;我不會效忠被西塞統治的洛茵帝國，所以當初才會幫你陷害西法，致使他不得不加入聯盟。&rdo;

&ldo;這麼說你選擇了西法，也就是選擇了聯盟。&rdo;雷克斯站起身，&ldo;那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rdo;

&ldo;我選擇的是被西法統治的聯盟，&rdo;蘇逝川一字一頓地說，&ldo;但你必須死。&rdo;

雷克斯惑然不解地眯緊雙眼。

蘇逝川不再廢話，劍鋒擺正，悍然出手。

電光石火間，另一柄光劍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