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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表面上看起來正派嚴謹，怎麼歪門邪道的理論說起來一套一套的？還都那麼大義凜然，連點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

&ldo;這是考核的加分項之一，&rdo;蘇逝川撣撣掌心的雪沫，輕描淡寫道，&ldo;從事情報工作就是要善於利用身邊的一切，包括人。&rdo;

西法：&ldo;……&rdo;

三殿下嘆為觀止，更嘆為觀止的是自己竟然被歪理說服了！

蘇逝川說：&ldo;除此以外，選擇組隊而非單獨行動的會被優先錄取。組隊後，在加試臨結束前解決掉同伴，將呼叫器全部納為己有的會被優先錄取。擊敗目標，且不替對方按下呼叫器的人，同樣也會被優先錄取。&rdo;

西法難以置信地皺了皺眉，不解道：&ldo;你就不怕自己培養出一群毫無人性的怪物？&rdo;

&ldo;誰說特工不是怪物？&rdo;蘇逝川笑著反問，&ldo;&l;多保一&r;是滲透工作最長使用的方法，你的同伴隨時需要犧牲，很可能就是在你眼皮底下，或者必須死在你手裡。西法，你問問自己，正常人做得到麼？&rdo;

西法不置可否，沒有回答，就在蘇逝川以為他會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卻聽見他輕聲問：&ldo;你都做到了？&rdo;

&ldo;我經歷過一個任務。&rdo;

隔著氤氳的火光，蘇逝川注視著西法的眼睛，聲音柔軟而又平靜。

&ldo;他是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的人，我知道他還活著，那時候只要我能儘快趕過去，一切都還來得及。&rdo;

&ldo;但是主導那次計劃的人讓我選‐‐是選擇獨自完成任務，還是放棄任務，趕去見他最後一面。&rdo;

蘇逝川嗓音輕顫，彷彿瀕臨哽咽的失控，又彷彿是雪夜中的一個不經意的錯覺。

西法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像是被人握緊了心臟，窒息而痛苦，卻又有纏綿的觸感，似乎施加這份痛苦的傢伙同時也在低頭親吻那顆鮮血淋漓的心。

&ldo;我沒選他。&rdo;終於，他聽見蘇逝川說，&ldo;我不後悔。&rdo;

第16章 【背離使命】

話音終止，兩人之間陷入長久的沉默。

這不是一個輕鬆的話題，儘管講述人說得平鋪直敘，冷漠客觀，但依然難掩字裡行間那股子顯而易見的血腥味。西法即便不能感同身受，卻多多少少也受到了影響。

兩人接觸不多，但是在他的認知裡，蘇逝川永遠是八風不動、遊刃有餘的。他是個自制力格外優秀的人，成熟隱忍，老道得不符合年齡，鮮少會讓情緒外露。可在說出剛才那番話的時候，他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有波動。

看來是找到那個&ldo;混蛋&rdo;了，三殿下默想，只是沒想到會是個已經去世的人……

本身就百毒不侵，現在心裡還有個陰陽兩隔的白月光，這要怎麼走心啊？

西法頓時非常糾結。

在他對面，蘇逝川已經調整好了情緒，神色清冷如初，抬腕看了眼通訊器。眼下還不到晚上九點，時間尚早，通常來說野外第一晚都是綜合狀態最好的時候，不需要過早休息，但爭奪遊戲性質不同，跑太快反而會適得其反。

確認好時間，蘇逝川注意到還有幾條未讀訊息，發件人顯示均為&ldo;阿寧&rdo;，內容都跟加試進度有關，沒提其他事。

按照計劃，加試前兩天他們都會留在駐軍基地，第三天下午才會返回軍校準備接應透過考核的新生。兩人同專業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