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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應該沒出什麼問題。”
喻宵接過相機,開始翻看起來。
泥石流從山路上奔騰而下,樹木的殘骸倒在汙水裡面。穿著橙色工作服、戴著黃色安全帽的消防隊員抬著擔架在廢墟里走。山崖被衝出了一個大缺口,行人站在圍欄旁,神色驚恐……
他看看照片,又看看笑得一臉沒心沒肺的顧停雲,眼眶突然就紅了一圈。
顧停雲看他神色不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怎麼了?”
喻宵忍著疼痛,一把扯過顧停雲,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望進他的眼睛裡面,然後捧起他的臉。
“停雲。”
他輕輕地喚了一聲,低啞的嗓音似有一種魔力。溫熱的氣息噴在顧停雲的臉頰上,讓他頓時燒紅了眼角。
喻宵吻上顧停雲的嘴唇,淺淺地啄了幾下,然後舌頭就捲了進去。
他吻得沒完沒了,顧停雲心跳得厲害,眼神迷離地望著他。他勾著喻宵的脖子,熱烈地回吻,接著回憶漫卷而來。
過往他們因相識相知而感到歡喜,全身心地相互傾慕,抵死纏綿,而後漸漸疏離,後來他命懸一線,終局是天人永隔,無限唏噓惜別天。
一顆心被甜蜜的絕望死死攫住,呼吸也變得困難。
情至深處,顧停雲不住地流起了眼淚。滾燙的淚水貼著兩人唇瓣接合處汩汩地滲透進去,鹹澀的滋味在口腔裡漫延開來。
此刻喻宵愧意深極。
單單因為自己的不安就把對方一顆拳拳真心懸在那兒,讓一個人的不安蔓延成兩個人的不安。
顧停雲之心分明可昭日月,他給喻宵的溫柔持續而又綿長,總是保持在一個恆定的振幅裡面,在每天清晨時分被暖成一杯甜而不膩的蜂蜜,安靜地捧給他。所有的情意都靜靜地流淌在日復一日的柴米油鹽裡。
喻宵有理由相信,他每每晚歸時,都會有一盞燈亮在那裡等他。
不必擔心了。只要他下定決心珍惜這個人,他就不必再體味患得患失的苦澀。
相貼的唇瓣分開之後,喻宵坐起身起來,把顧停雲緊緊地抱住。
“抱歉,停雲。”
“沒關係。”
也不知道他是在為什麼事情感到歉疚,顧停雲大腦裡一片空白,只是胡亂應答著。
“上次你說,你喜歡我。”
顧停雲一愣,接著機械般地點點頭。
“我當時回答來日方長。”
顧停雲再點點頭。
“我現在覺得,人生說短也有好幾十年,說長卻也沒那麼長。沒人知道來日究竟有多長。所以,”喻宵頓了頓,神色鄭重,“跟我在一起。”
“你說真的?”顧停雲吸了吸鼻子,嘴角忍不住上揚。
“千真萬確。”
“那,好啊。”
顧停雲笑得燦爛,俯下身子,在喻宵的眉心落下輕輕一吻。
對於是與否的選擇,他一向清楚得很。
喻宵勾過顧停雲的脖子,狡黠一笑,煞有介事地念道:“你道是知情只有閒鶯燕,我卻也知君用心如日月。”
顧停雲噗嗤一聲笑出來:“哪兒來的亂七八糟的唱詞?”
“我好歹拿的也是文學學士學位,格調也沒差到亂七八糟的地步吧,顧老師?”
顧停雲摸了摸鼻子:“確實是,亂七八糟啊。”
喻宵挑挑眉:“我只能說,近墨者黑。”
“咿,娘子——”顧停雲拖腔拖調地念道。
喻宵輕輕一按他的腦袋:“為人師表,你好自為之吧。”
顧停雲順勢蹭了蹭喻宵的頸窩:“哎,你是我的了吧?”
喻宵揉了揉顧停雲的頭髮:“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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