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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攝像跟著，冉澤沒有收回對莫昭關注的視線，他甚至蹲下身體，與莫昭平視，開口時，聲音似乎有些緊張：「你……你叫莫昭？」

莫昭：「……」

都拍攝一整天了，這麼久，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嗎？

「咳……」

似乎也覺得自己問了句蠢話，冉澤伸手在大腿上蹭了蹭，把掌心的汗蹭掉後，又道：「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耽誤你一點時間嗎？」

「什麼？」

「你能跟我去一個地方嗎？」

莫昭仔細看了下冉澤的神情，考慮了幾秒後，便點了點頭。

他沒從冉澤身上發現惡意。

不過莫昭沒想到冉澤帶他去的地方，竟然是放八卦陣圖的靜室，而且至淨道長和今天一直跟在攝像屁股後面看熱鬧的小徒弟們也在。

莫昭一進去，就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他腳步不由得一頓。

這是要幹什麼？

最小的徒弟憋不住話，忍不住開口小聲道：「師父，你不是說那位前輩會出現嗎，為什麼這個小可愛會來啊？」

莫昭：「……」

你才小可愛，我能聽到！

見莫昭視線轉向小徒弟，至淨道長不由得露出一個笑容，下一秒，竟朝莫昭鞠了一躬：「前輩，好久不見，終於等到您了。」

小徒弟啊了一聲，張著嘴看向莫昭。

莫昭也啊了一聲，瞪著眼看著至淨道長。

什麼情況？

我？前輩？

「您是不是搞錯什麼了？」莫昭忍不住問道。

他還記得至淨道長口中所說的前輩，可是給正一派護山大陣和八卦陣圖的人，可他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記憶……不對，是他以前所有的記憶都還沒有恢復，所以……

莫昭也不那麼確定了。

「沒有搞錯。」

至淨道長說完，朝八卦陣圖一揮手，霎時，八卦陣圖全部亮了起來，光芒化成星星點點，在上空逐漸形成了一個影像。

那赫然是少年時的他。

「貧道會觀骨，且先祖有言，前輩身份特殊，當年贈予我派護山大陣和八卦陣圖的時候，曾說以後還會相見，而先祖遺訓的時間，便是今天，也是我派重新出世的日子。」

觀骨認人，哪怕莫昭是孩童的模樣，也不妨礙至淨道長看出莫昭長大後的樣子。

再加上時間也對得上，光是這兩點，就足夠認出莫昭是當年的那位。

而且遺訓也不止這些。

至淨道長走到八卦陣圖前，這回捏了個十分複雜的手決，只見在八卦陣圖石臺下方，突然出現一個暗格，暗格裡面存放著某樣東西。

莫昭踮起腳往裡面看，有些好奇，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寶貝。

結果至淨道長拿出了一張紙。

一張有著歲月痕跡的紙。

然後上面還什麼都沒有。

至淨道長當個寶貝似的摸了摸，輕輕捏著這張紙，生怕弄壞了似的，隨即他走到莫昭面前，雙手捧著這張紙遞給莫昭：「這是前輩當年留下來的，說是再見面的時候交給前輩。」

莫昭：「……這是我……我留下來的？」

他留下一張什麼都沒有的白紙做什麼？

至淨道長也不知道，但不妨礙他覺得這張白紙非常神聖。

「這可是放了百年之久的紙，到現在竟然還沒有壞，可見這張紙多麼神奇。」

莫昭：「……」

將白紙接過來，莫昭前後左右翻看了一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他簡直一頭霧水，這什麼啊，於是忍不住捏著紙的邊緣抖了抖，也還是沒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