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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水顫巍巍睜開眼,發現自己被陸鈞爻抱在懷裡,臉頰一紅,結果還沒開口表示些什麼,旁邊的工作人員就連忙圍上來把他拉了起來,一人開口一句擔憂,「沒事吧?」、「有傷在哪兒沒?」……
「我沒事,沒受傷。」夏水連忙擺手回答,扭頭看向旁邊,「你們去問陸鈞爻……」
陸鈞爻已經起來了,並且在不遠處與劇組負責人和導演嚴肅地說道著什麼,眉間緊蹙,藏有慍怒。
周圍有些吵,夏水看著陸鈞爻說話的嘴型,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便想湊過去聽一耳朵,結果被幾個助理拉住了,硬是要帶他去休息檢查身體。夏水拗不過他們,只好被拉著走了,走之前還戀戀不捨回頭看了陸鈞爻一眼,恰好撞上陸鈞爻無意瞟來的目光。
夏水突然想起了許久之前有星星的夜晚,夏天的風恰好擦過了樹葉的邊緣。
——心臟跳得很劇烈。
他立刻扭回了頭,跟著助理回休息室,腳步越走越快,欲蓋彌彰。
……
十幾分鐘後,夏水接到了經紀人打來的電話,紀汀在手機另一邊語氣又擔憂又生氣:「這個劇組怎麼回事,導演這麼有名,按道理應該是一個很可靠的劇組才對啊!那幸好你人沒事,萬一有事,他們擔當得起嗎?!」
夏水自己因為突發事故受到驚嚇,現在反倒要安慰別人:「好啦好啦,紀子哥消消氣嘛,我這不是沒事嗎……」
紀汀道:「我等會兒會跟他們好好說道說道,不說精神損失費,起碼得道個歉吧,你先好好休息,我忙完手上的事情就過來看你。」
說完他就掛了。
傍晚的時候,劇組提前收工了,夏水準備走的時候,剛好在休息室門口遇見了陸鈞爻,兩人對著互相沉默了一會兒,夏水終於有些難為情的開了口:「那個,之前的事,謝……謝謝。」
陸鈞爻面不改色:「舉手之勞,不客氣。」
「……」夏水覺得氣氛有些微妙,便錯開陸鈞爻的身位往外走,結果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停下來,轉身問道,「陸鈞爻,你真的……不記得我麼?」
「嗯?」陸鈞爻有些困惑,「你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夏水微微低頭:「很久很久以前,我們是見過面的,你對寧廊苑還有印象嗎?」
「寧廊苑……」陸鈞爻靠在門口,微微失神,似乎在回憶些什麼,良久,他嘆了口氣,「我對這個地名的確有印象,但我的確想不起來,我什麼時候遇見過你。」
夏水感覺有些尷尬,故作輕鬆地撓了撓頭:「啊,那我可能是記錯了吧,我、我先走了。」
他隨意地揮了揮手,轉身的時候,表情流露出一閃而過的失落。
……陸鈞爻為什麼,不記得他呢?
說到底,夏水自己也沒弄清,他究竟在期待什麼,所以這一瞬的失落,便像找不著方向的紙船,打著圈兒沉入水底,很快就消失了蹤跡,只留下了些許不明所以的漣漪。
第二天,紀汀果然來劇組了,劇組的負責人因為昨天的事故私下向夏水解釋,說是威亞突然出了問題,具體原因也不清楚,然後進行了誠懇的道歉。之後,紀汀也依舊沒有回去,大有一副要陪著夏水把剩下的戲份拍完的架勢,就像來陪讀的家長。
夏水剩下的戲份都是群像戲份,由於紀汀一直在旁邊很關心的盯著,就有別的演員好奇來問他:「那是你的經紀人嗎?太關心你了,我的經紀人都快放養我了。」
「不,那是我的男媽媽。」夏水回復得漫不經心,卻形成了一種渾然天成的調侃意味。
至於他為什麼漫不經心,是因為他在忍不住偷看陸鈞爻。
後面幾場戲演員都比較多,夏水發現陸鈞爻除了對戲和對臺詞,其他時候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