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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狀舒了口氣,這時才有心思打量起四周來。
咦?
低頭看了會下方飛速越過的景物,我才發現原來彩月已經運動多時了——只是因為它太過平穩,是以我才沒有察覺。
不愧是仙家之物啊,我在心裡讚了一句。
是的,仙家,我此時已經贊同了先前胡父門前那些人的仙長一詞說法了:本來以為最多會出現一個白髮白眉的仙風道骨的老者,然後帶著我施展個縮地成寸的法屬什麼的,就是修真了,結果現在直接飛天上了——既是有飛天之能,那自當便能以仙名冠之(哦,忘了說,之前被這名叫寡蒼的男子一招手,便慢慢飛上天的情景,頗有些那部叫《新白娘子傳奇》裡面結局時許仙夫婦和法海小青一起飛天時的味道的說)。
隱約記得曾經有個是以妖類為主角,然後大肆殺害修道的修真者的修真小說。這個小說一出,許多的讀者便評論,太殘忍了,身為人類的作者怎麼可以寫出這種情節。然後針對這一評論,又有另一個觀點:你這樣不平,不過是因為你站在人類的立場,可仔細想想就知道了,妖類不是人類,可修真者就真的還是人類嗎?
無獨有偶,很久前還有幾部描寫修真者殺妻或是放棄對有一夜情緣的女子施救以證道的修真小說——
來到此間之前,我在那無邊混沌裡時,也因此想過一個問題:
似乎描寫修真的小說總容易涉及到人倫道德,上面幾個如是,干將莫邪的鑄劍傳說亦如是:鑄劍師苦心十年劍未成,其妻跳入火中之後以血肉鑄之神劍立成。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修仙就必須拋棄七情六慾,斷絕人倫情愛嗎?又或者說,修真根本就是以犧牲人類本身的靈、魄而成就的一場盛宴的幻覺呢?
此間的修真者,既是能干預皇權的,那麼說他是仙庭玉帝也不為過啊。
哎,我想到這不禁嘆了口氣:
人間有句話是‘參差不齊是幸福之源’,雖然人間總是苦痛多於幸福喜樂的,但那也算曾有少許的幸福存在過啊——
真的希望,我即將要去的地方,不是那種所有人都冷冰冰絕情絕性的‘千篇一律’的面孔才好。
☆、帷帽下空蕩人形
彩月飛行的很快,而在隔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我終是忍不住蹲下身在那透明的方塊上摸了一把——柔柔的,像水流又像是布匹的感覺。
真是舒服的觸感,我在心裡讚歎一聲後,立刻站直身子,目不斜視起來。
所幸前方的人似乎並未發現,又或是並不在意我的動作。
之後,我便保持著直立的姿勢,努力的在腦海中想象我是在軍訓中,想透過這種辦法來緩解這有些枯燥的旅程。
一個方步、三個方步…正當我幻想著自己走到第一百個方步的時候,一聲冷淡的喚聲將我從無邊際的遐想中驚醒:
“想坐便坐下吧,不用勉強自己站立。”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好半會後我醒悟過來那句話是對我說的。
怎麼辦,要坐嗎?雖然很想,可是——
人家來接你的人都好好的站著,你一個新來的小輩這樣坐下去算不算是無禮?
“不用多想,要你坐下,你便坐!”前方的人再度發言了。
我:“……”
到底怎麼一回事,明明說出口的話,為什麼不管是鶯姑娘還是這個人都一副能聽見的樣子呢,難不成這裡的人都有讀心術不成?
想到這我有些氣悶的盯著前方人的背影瞪了起來。
一秒兩秒…
啊,眼好酸。算了,管他是不是能聽到呢,我不管了。
這樣想著我自暴自棄的咚的一聲的坐了下來。
都說孩子氣的人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