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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可掬的表情在這一刻也顯出無比的諷刺嘲弄。

裴悉視線定格兩秒，面結冰霜。

房間的門很快被離開的人帶上，而床頭櫃子的角落已經空無一物。

橡皮豬咧著一臉憨笑，靜靜躺在垃圾桶。

「裴總，昨天和今天的會議記錄已經全部整理好發到您的郵箱了。」

「最近幾個專案的企劃案都在您桌上，修改過的地方需要您重新確認。」

「預約的來訪者名單也在裡面，一些不必要的我都幫您回拒了。」

「另外，有一些科技公司的研發者希望向您自薦一些新產品……」

辦公室，小顧有條不紊地向裴悉傳達著目前工作程序。

而後者的注意力卻集中在與工作不相干的地方。

昨天必須是最後一次。

今天絕對不能再放任自己去找那個混蛋了。

進了酒池肉林的夜場，誰知道一晚上輕聲細語哄的都是誰，第二天又會從誰的哪張床上醒過來。

「已經啟動的專案進展都很順利，之後的工作量也會比前段時間減少許多，您可以好好休息……」

小顧語速逐漸放慢，邊說，邊小心翼翼打量著老闆的臉色。

嗯……不太好。

是那份企劃案改得很差嗎？

為什麼需要盯著看這麼久？

紙都被捏皺了。

「……裴總？」

他躊躇一陣，試探著詢問：「是企劃案有什麼問題嗎？」

「裴總？裴總？」

裴悉回神抬頭，鏡片反射的光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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