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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塵挑眉:「你好像忘了,你已經拿來裝雞了。」
「……對哦。」啪一聲,一顆玻璃心破碎的聲音。
付染終是無言以對,心一橫,顫歪歪擠出二字:「拿、去。」哎,可憐她命苦的包包,一起出來,卻沒能一起回去。
一家人再也不整整齊齊。
……不過付染這樣悲傷的情緒,也只持續到晚餐之前。到了夜裡,在嘗過宋塵一道小雞頓蘑菇後,付染再記不起她擁有過一個老花托特。
「嗝,好飽」
不大的餐廳一角,付染放下碗筷時,已經往胃裡塞完兩大碗米飯。且信奉著「寄人籬下,溜須拍馬」的守則,她又特意給左手邊的宋塵倒了杯茶水:「我看憑宋老闆的廚藝,去考個高階證書完全不在話下。」
說著,付染兀自笑得跟朵花一樣。而宋塵似是懶得理她,接過茶水喝一口,什麼也沒說,起身去了後院。
付染也不惱,轉頭看向正在收拾桌上碗筷的阿立:「阿立,怎麼就咱仨吃飯,別的客人呢?」說來在旅店呆了一下午,她還沒見著除她以外的第二個房客。
接著,阿立的回答差點驚掉她下巴:「我們這兒不是景區,很難有客人的。」言外之意,付染目前是旅店唯一的入住者。
要知道她還是開錯路,誤打誤撞才過來的……
如是想著,付染震驚不已,並開始替宋塵擔憂起他的財政狀況:「這麼冷清,那你老闆開店圖個啥?一年到頭能賺到幾塊錢?」
可惜,阿立最後並沒有給付染一個答案。
「姐姐,老闆不喜歡我跟人說這些。」為難地皺了皺眉,阿立瞥一眼外頭的高大身影,還是乖乖洗碗去了。
付染隨即也偏過頭,看向餐廳與後院之間所隔的大片玻璃幕牆。
那幕牆上既反射著室內的黃色燈光,又融入院裡草木樹影,是專屬於山林最靜謐的夜景。且夜景中,有一人正慵懶地邁步而來。
是宋塵提著雙跟他腳上同款,淺口式的草編拖鞋,重回了餐廳。
不過付染仔細看了看,也有不同之處,那鞋尺碼明顯小些,腳踝處還細心織了條系帶……等等,這鞋不會是給她的?難道之前宋塵在院子裡忙活著編稻杆就是為了給她做鞋?
心裡疑惑著,慢慢地,果然宋塵離她又近了幾分,一手插褲兜,一手將那草鞋遞到她身前。
即便是這個時候,他依舊沉默著。沒什麼話說,只維持手臂伸在半空的動作。
付染受寵若驚,忙接過鞋坐到木方凳上試穿起來,別說,還真挺合腳又舒適。完全消除了以前她對草鞋這種廉價手工鞋的偏見。
原來只要編得好,一點都不覺得毛糙。 愉快地把自己那雙爛掉的小羊皮踢到一邊,付染精緻的素顏寫滿了高興二字。而後抬頭,視線在空中對接,她還頓然發現宋塵其實長了雙很深情的眼睛。內舒外展的,連個雙眼皮褶子瞧著都是溫柔。
只裡頭眸子總是涼涼,兜著無盡的疏離。
偏付染是個不怕冷的,有事沒事都一頭熱上去:「宋老闆這麼全能,我看就應該去申請個非物質文化遺產,好好把你保護起來。」什麼玩笑話,也信手拈來。
宋塵略低眸,就瞧見她像是得了什麼不得了的樂子,兩頰都笑得染了片粉色。如若桃花灼灼。
恰巧這會兒在廚房洗完碗的阿立打餐廳經過,好奇地向二人問了問:「什麼保護?」
「沒什麼。」付染笑意更甚,順勢截住阿立,豪氣地一揮手,「阿立,把這鞋也給我記帳上。」揮完手,整個人又靠近他耳側低語,「你家老闆這手真巧。」
阿立點頭,也注意到付染腳上漂亮秀氣的草鞋,稱讚道:「那是當然,就連姐姐你下午在院子裡趟過的那把躺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