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生分(第1/2 頁)
月恆有些慌,下意識看向陸英。
指尖蜷縮得更緊了些,陸英神情卻不變,只朝她搖了搖頭。
雖然剛才就得了警告,可見她這副反應,月恆還是有些失望,她嘆了口氣,定了定神才開門:“少師,姑娘身上不舒坦,今天就不出去了。”
虞無疾蹙了下眉:“我聽說路上出了點岔子,是不是嚇到了?”
對著虞無疾撒謊,需要極大的定力,月恆掌心都在冒汗,連他說了什麼都還沒聽清楚,就忙不迭點了點頭:“對,就是這樣。”
虞無疾又看了她一眼,明明也說不上懷疑,可就是看得月恆渾身一緊,額角也有了汗意,彷彿下一瞬就會有汗珠淌下來。
“我讓軍醫過來看看。”
月恆又連連點頭,可隨即就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又連忙拒絕:“不不不,不用了,姑娘說她睡一覺就好了。”
虞無疾沒再開口,只垂眼看著她。
那目光清清淡淡,卻有種直透內心的犀利,月恆心跳凝滯,身體幾乎連動都不敢動了。
她覺得自己要被拆穿了。
“沒什麼大礙,少師不必掛心,正事要緊。”
陸英的聲音自門內傳出來,月恆渾身一顫,心跳陡然恢復,只覺撿回了一條命。
“那就好,”虞無疾似是鬆了口氣,“有什麼事就讓人去找我,我不在,找單達也一樣。”
頓了頓,他又開口,“別硬撐。”
屋內安靜了好一會兒,陸英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來:“好。”
虞無疾大步出了門,月恆一路目送他出了院子,這才靠在門框上捂著胸口出了口氣:“姑娘,少師好嚇人啊。”
陸英垂眼看著手裡的茶盞,許久後才輕聲開口:“把陸承業帶過來,他掏空的鋪子絕對不止一個,我要問個清楚。”
大約是怕陸英會把自己交給虞無疾,定個通匪的罪名,這次陸承業十分配合,問什麼就答什麼,答完就哭哭啼啼地求陸英。
“阿姐,你救救我,我要是和山匪扯上關係,陸家的生意也會受影響的……”
陸英被他哭得心煩,直接讓人堵了他的嘴,可屋內安靜了,屋外卻吵了起來,城裡的信又送了過來,月恆看了信,猶豫了很久才遞給陸英。
“姑娘,夫人就是性子軟。”
信紙一開,裡頭寫的是家醜不可外揚,要她拿出長姐的氣度來,幫陸承業這一回。
性子軟,信可不軟。
陸英嘖了一聲,抬手就要放在燈燭上燒了,可火舌真要點著信紙的時候,她又收回了手,只將信鎖進了箱子裡。
接下來幾日陸夫人的信接連不斷,內容大同小異,起初月恆收到信還會給陸英送過去,可後來見陸夫人一句問候她的話都沒有,索性就將信攔了下來,偶爾被氣得狠了,免不了會想起虞無疾,可看著陸英那平淡的臉色,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後來信裡就多了陸父的,起初是利誘,說陸承業回去就把家產給陸英;後來是懇求,為他的所作所為道歉;再後來就是破口大罵,說她不孝。
陸英提筆回信,千篇一律的“咎由自取”四個字。
她本以為這態度已經足夠明確,陸父不會再自取其辱,可沒想到這日天剛黑下來,外頭單達就來敲了門。
“陸姑娘,主子請您去前面。”
月恆正要找個藉口拒絕,單達就再次開口:“陸家來人了,給山上剿匪的將士送了不少東西來,少師擺了答謝宴,姑娘也去見見家人吧。”
陸家來人?
竟追到山上來了,這是打算逼著她答應。
陸英冷笑一聲,真拿她當軟柿子捏啊。
“好,我就見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