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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她問道。
「我也不知道,畫的時候,自然而然就畫出來了。就好像,我的手有自己的意識。」
荀越汐盯著他的眼睛,在他說話的時候,確實閃過一絲迷茫。他忐忑的問道:「你不喜歡麼?」
「喜歡。」荀越汐彎著唇角道:「很喜歡。」
他便也跟著笑了開來:「你喜歡就好。我……我以後還能再給你畫人物肖像麼?」
「……自是可以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他更加高興。興奮的他回到桌前,拿起畫筆,開始他今天的表演。
這一次他畫的是水墨山水,畫的是他們初遇的那座山,山上的屋子,屋子裡人,全都入了畫。他的記憶一定很好,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荀越汐便在邊上看他作畫,注意到他在全心投入畫畫時,偶爾會有一些跟上輩子一樣的小動作。那些小動作他自己似乎都未發覺,只是無意識中就帶了出來。
她的心情隨著那些小動作起起伏伏,那些被她刻意壓著的記憶也翻騰著湧現,這使得她精神頗為疲憊。待陽光透過窗稜,照到身上,身下柔軟的沙發便開始散發致命的誘惑,讓她不自覺得陷入沉睡。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靠近,接著身上一暖。那氣息十分熟悉,她只微動了眉,就又繼續睡去。
等到醒來,室內一片安靜,書桌前的人早已不在,到是她的對面多了一人,拿著一本書。只是這人十分不專心,視線落在書上極少,落在她身上到是極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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