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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紙的緣故?想罷,便將之握在掌心細細感受其中的厚度、軟韌度、紋路等等,符紙亦有好壞之分,手上的這些雖然連品階都夠不上,不過繪製咒文乃至成符卻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抿了抿唇,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張報廢了的符紙光滑的表面,被灼燒成黑洞的那一點,以她現在的修為,所能使出的術法除了一個淨塵術,也就是封閉五感之術,怎麼這符紙上的咒文最後無法支撐成型,有些像是自己無意識中使出了暴戾的攻擊性術法造成的呢?
制符需要修為,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對神識的考驗,她現如今的修為是煉氣二層,神識卻已是金丹期大圓滿,按道理畫一張低階的引魂符該是手到擒來才是,可為什麼就是不行呢?
難道是她太過於眼高手低了?這個念頭飛快地閃過腦海,錢霧凝眉思索卻得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暫時先調節靈息,待靈氣充盈於體了,方才再次拿起符筆,控制好靈氣,只釋放出一絲,神識穩穩伴隨,不敢再掉以輕心。也許是太久沒有這麼小心翼翼地畫過符籙的關係,總覺得原本再熟悉不過,甚至閉著眼睛都能夠畫出來的基礎符文,在她的筆尖之下不再流暢,反倒變得有些滯澀。她不由得更加屏息凝神,將每一絲靈氣細分、再細分,爭取使得每一筆每一劃所分到的靈氣都是均勻的。
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用在此處也是恰當的。繪製符籙的時候靈氣薄弱一些,可能該符籙所能堅持的時間會略短一些,但是沒關係,至少是成符了。但是若是控制不好靈氣,一處多一處少,許就無法達成一個平衡,你一邊再繪製接下去的一個咒文,前面它自己就先崩塌了,符籙自然無法成型。
若是她現如今的修為與神識相當,那麼隨心而動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她現在道法低微,卻是不能夠再跟從前一般的。從前隨心,那是真的隨心;現在再隨心,卻是託大了。
不過又要控制靈氣分佈的均勻,又要突破那股不知從何而來的莫名阻力,還要神識加以控制,靈氣自然而然就消散的比較快了,很遺憾的是,到最後一個符文收尾的時候,靈氣後繼無力,最終失敗。
看著眼前暗淡無光的廢棄符籙,錢霧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舒暢,那種發現了一個問題,然後又去攻克,還攻克成功了,這種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總算是能理解班級裡那些同學每每解答出一題在她看來十分簡單的數學題時候的那股子興奮勁兒了。
就地吸納靈氣、調息,數個小時之後待靈氣補充地差不多了,又重新拿起筆。
調息、繪製、失敗、再調息……終於在東方露出了一絲魚肚白的時候,看起來畫滿了鬼畫符的一張符紙上亮起了一圈金光,一閃而逝,再看,又跟其他的符紙一般平平無奇了。
錢霧忍不住勾起了唇,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將其收好,看了看時間,還早,便躺到了床上開始補眠。雖然現如今的修為能夠讓她數天不需要睡眠,但是昨天一整天逛下來,再加上一整個晚上的腦力、靈力消耗,精神還是十分疲乏的,這也正是修煉無法替代睡覺的地方了。
……
“叩叩叩——”回到家,才洗完澡出來就聽到房門被敲響,賀易庭一邊擦頭髮一邊在衣櫃裡找衣服,喊道:“誰啊?”賀永田兩天前就去北京開會了,還沒回來;易明芳今晚上也有飯局,自然也是不在的。家裡只有幫傭阿姨跟客居在此的梁馨。
只不過門繼續被叩響,卻無人應答,賀易庭有些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扯掉原本圍著腰部的浴巾胡亂擦了兩下,就套上了衣褲去開門,卻見梁馨穿著一身淺粉色的浴袍站在他的門口,微微低著頭,許是剛洗完澡,臉上還帶著點兒紅暈。只見梁馨抬眼看了看他,咬著唇喊了聲:“二哥哥,我有點兒事情想問問你……”心跳如擂,手指絞在一塊兒。
十七八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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