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懲罰(第1/2 頁)
沒過兩分鐘,冬夏就拿著東西出來了。
他把相框碎片遞到我手中,想起來要跟我說有關於懲罰的事,他深吸一口氣,再度警惕地打量了一圈病房外,在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後,壓低聲音對我說:“你倆進來。”
隨後又警告的補充了一句:“不許幹出格的事,這件事也不允許說出去,否則你知道的!”
我無奈地又點了點頭。
這小孩的被迫害妄想症已經要病入膏肓了,不會是被我和胡沙給刺激到了吧。
有點心虛。
冬夏將門縫又開啟了一點,剛好可以擠過一個成年人。
胡沙緊緊跟著我一起擠進了這條不大的縫。
冬夏的病房被黑暗籠罩著,他的病房比起別的病房多了一塊黑色的遮光窗簾,還加固了不鏽鋼防盜窗,他的病床外罩著一個鐵籠,鐵籠的門還是半開啟的。
考慮到我和胡沙在房間內,也許是怕我和胡沙偷摸的在黑暗中偷襲加害他,他不情不願地把房間裡的燈開啟了。
因為長期待在黑暗中,冬夏在刺眼的白熾燈被開啟後,緊緊眯起了雙眼,而後退到了鐵籠中,將鐵籠門反鎖起來,爬上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腦袋。
“你們隨便坐。”冬夏客氣道。
我看了眼房間裡唯一的那把椅子,然後和胡沙對視了一眼。
胡沙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圓球,朝著那把椅子輕輕一拋。
圓球落在椅子的正中央,一瞬間就被隱藏的尖刺貫穿。
我看得屁股一緊,胡沙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
害怕被迫害所以主動迫害別人?這不對吧。
我淡定地直接席地而坐,胡沙也學著我的樣子原地盤腿坐下。
“別客氣啊,你們為什麼不坐呢?”冬夏聲音又低又冷,聽上去像在耳畔嘶嘶作響的毒蛇,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失望。
“我不喜歡坐椅子,”我攤開手,解釋道,“不要再顧左右而言他了,趕快講。”
冬夏裹著被子的身軀震顫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堪恐怖的回憶,他開始不緊不慢地講述:
“昨天我的病員牌被你倆偷走後,我到處都找不到病員牌,發了瘋一樣的四處尋找,因為我知道,沒有病員牌,夜晚會很難熬。
但是那個時候已經到了門禁時間了,我無法出門,我只能獨自一人在病房裡等待夜晚的降臨。
很快,夜晚到來了。護士來給我送了藥,我告訴她我的病員牌不見了,肯定是有人把我的病員牌偷走了,有人誠心要害我!
護士在看著我把藥吃下去後憐憫地拍了拍我的頭,她什麼話也沒有說,收拾好東西就走了。
她的態度讓我感到更害怕了,我聽前輩說過,沒有病員牌,晚上就會逐漸出現幻覺,如果沒有熬過幻覺,就會被幻覺殺死。
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只能把我的門窗關好,把鐵籠也牢牢鎖住,用被子矇住自己的頭。
但是這樣的方式好像沒有什麼用,漸漸地,我感覺到身上逐漸變得冰冷,不是從外到內,而是由內到外,我冷的實在是太過難受,這層薄被不足以讓我感到溫暖。
於是我把頭探出被子,準備裹著被子去衛生間用熱水來進一步緩解我的寒冷。”
說到這裡,冬夏緩了一口氣,他抿了抿自己有些乾裂的嘴唇,漆黑的雙眼裡盛滿了恐懼。
“就在我把被子掀開的那一刻,我看到一個黑色的龐然巨物覆蓋了我的整個房間,靠近樓外的窗戶變得漆黑一片,從裡面向外面看去什麼也看不到,連月光都被吞噬了。
我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我的頭頂回旋,那個聲音彷彿像用指甲在黑板上反覆摳挖,尖銳又刺耳,我聽到她不斷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