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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徑的乖巧聽話,扯那被單的時候卻被她死死攥住了,壓在胸前死活沒脫手。
他笑了笑,在她鼻尖輕輕一捏,轉身掃了一圈,但將丟在床前的衣裳撿過來擱在她身邊,抬腳出了門。
穿好衣裳上了榻以後沒料到他還會回來,她面色有些複雜的看著他撩開了帳幔。
業已沐浴過了,一身香色的提花軟綢中衣,渾身都透著柔和恬淡。
她心裡是不願再見他的,而他來了,卻也要打疊起精神來應對。可那裡開口別有意味的一句「好受些了不曾」,只叫她嘴巴一抿,幾番忍耐,還是扭臉兒背過了身。
他是真正未起戲弄她的心思,只瞧著熱水泡個澡會松泛一些,關心她的身子,適才有此一問,興許臉上的神情不大對,惹著了這個臉皮薄的。
上榻來攀她的肩頭,她是忍著沒繼續使性子的,順著他轉了過來,面對面躺在一個枕頭上。
她垂著眼,但望著絲被上往復糾纏的卷草紋,從頭到尾的來回勾勒。他卻看著她,順著眉眼輪廓慢慢的描摹。
直到外面的紅燭爆出一聲輕響,一晃寂滅了,方將她抱到懷裡,闔了眼睛。
天大亮的時候屋裡還沒有動靜,往常是沒有過的。換值的時候都靜悄悄的,蒙立按著佩劍,從喆生手上接了花名冊點人。
那裡卻一面解了腰刀松泛著臂膀,一面道,「昨兒後半夜才歇下的,才剛滿福公公已經去了前頭一回,說是早起不適,推了叫起,叫告訴大人一聲,出行的駕攆,也晚一個時辰再備。」
且不說聽聞是個絕色美人兒,只說這一行個把月,隨從伺候的丫鬟都沒有一個,爾然有這麼一次,倒也可理解,不過擱在那主子爺身上,著實也是件罕事兒。喆生說著,禁不住就帶了兩分笑。
蒙立只冷著臉,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交待了一句管住嘴,便收了名冊往上房下頭去了。
四下都已經站好了人,才睡了一覺起來,個個都精神抖擻,眼神兒卻也飄忽,一個個若有若無的往西次間窗上掃。
他一排排盯過去,立時挺胸直視,再不敢亂動了。
不想他自己回頭時,亦鬼使神差的在那菱花窗上瞬了一下。
內裡的情境卻並不如想像中一般的春意盎然,兩個都已起了身,皇帝由隨行的小太監伺候著梳洗,李答應那裡則是陸滿福一大早就派人趕去福滿樓接來的丫鬟朝雲。
昨兒一時疏忽,說只接她一個就真箇兒只接了一個,忘了晚上沒人服侍,忐忑了一夜,好在萬歲爺沒計較,只她沐浴的時候他出來,不輕不重給了一個白眼兒,一早瞧見朝雲,方才緩了臉色。
那一夜不甚順遂,現下瞧著卻是還好的,挨個兒偷偷瞥一瞥,皇上臉上寡淡,李答應臉上也寡淡,一個個沒事兒人似的。
由不得叫人懷疑,昨兒那樣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莫不是他看花了眼。
外頭大阿哥二阿哥已經拾掇好了過來請安,他漫窗看了看,從他手裡接過來棉布手巾的時候便稟了句:「大爺和二爺來了。」
皇帝已經收拾好了,自撣著袖口往外頭掃了一眼,即轉身往妝檯前走,一面道:「叫他們去後頭尋長公主用膳,過後去尋府臺,先往駐兵營裡去……」
這邊話音還沒落,屋子外頭就聽到脆生生一句應:「兒聽得了,遵阿瑪命,這就過去!」
一打眼兒,熊孩子正趁這炮架墊腳伸脖兒的往窗戶裡頭看呢。
記吃不記打,陸滿福忙朝他使眼色,叫他老實點兒。沒及縮脖子的功夫皇帝就瞪了過來,虎著臉罵滾。
容鈺被他逮到,見他沒真惱,便又湊著往裡頭看了眼,才笑嘻嘻的閃了回去,顯見得他老子那裡沒繃住笑。
宮裡頭有五個皇子,兩個還小,剩下三